她依旧带着那顶毛绒的针织帽，小脸冻得发僵，嘴唇干燥。
轻轻地抿了抿，皲裂的唇面瞬间撕裂，一小道口子泛着血丝。
“忘记带口罩，被冻惨了。”
穆炎嘴上说着，但心里却毫不在意。
她径直将打包的食物放在地板。脱雪地靴时，人则直接瘫软在地板。
地暖不断地消融冷冽的寒意，穆炎像是在跟许赢讲话，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进门开始，就在分享着今天的经历见闻。
“我今天过去温市广场了。那里的白帆建筑白帆还挺壮观宏伟的，可惜小视频拍不出那种效果。不过，码头的海腥味也很重。”
“岑霖没跟你一起吗？”
许赢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食物打开一看，是他喜欢的茶点。
他语调稍扬，带了点诧异，“华人街买的？”
“嗯。”穆炎点头起身，走没几步，整个人倒在白色松软的床。
声音空灵，“他好像也在忙。我这都是跟着导航地图走的，手机还有即时翻译软件，一路畅行无阻，沟通无障碍。”
受暖气的影响，她在室外只能靠御寒衣物维持的体温，正在逐渐回归。
不一会儿，后背竟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反应跟她的名字一样，烧火，热得快。
穆炎不喜欢这种黏腻感，所以直接甩掉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贴身的纯色里衬。
脚尖挑起棉被的边角，顺势一卷，把自己包成了花卷儿。
她不解，“是不是会技术的都很宅？岑霖也是大门不出的，明明这附近有很多景点。”
许赢耸肩，重新坐到电脑前，“可能吧。他估计在准备大会安全议题的PPT。”
“那你呢？”
穆炎骤眯着眸，不等他回答便自行寻找到答案，“也在工作。我记得这个满屏代码的项目，你好像已经做很久了。”
“还剩一点活，一直收不了尾巴。”许赢含糊其辞，“不过没关系，明天应该就完成了。”
穆炎不疑有他，也确实不怎么感兴趣，两人默契地结束这个话题。
自打她进来，许赢就满腹心事。
他有好几次想开口，但最后又被她率性直接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直到临睡前，他借着亲热过后的温存，才迈出了第一步，“穆炎，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嗯？”
穆炎半塞着耳机，靠在床头喝起了牛奶。眼眸里还残留着挥散不去的余潮。
卸妆后的眼眶下方，有淡淡的遗传性黑眼圈。橘黄灯打在她的五官，韵味不减反增，携了半抹厌世慵懒风。
“明天举办SW大会的地方，就在这座酒店的大型会议厅。”
许赢俯在她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勾弄着她的耳根。
声腔温润，说出来的话却钻骨三分。
“试着接近江畔，他好像对你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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