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状态比自己好上数筹的剑无痕，封尘凌的喝声散发的战意可不比剑无痕差丝毫。只是……已经将剑神重生施展的剑无痕真正的底牌究竟又是什么？
“这个小家伙……”
天一剑皇身旁，盯着还在承受死亡之痛的封尘凌，作为剑无痕师父的剑穹王好赖是没说出封尘凌是不是让剑无痕打傻了？
对于剑无痕他们也算知根知底。剑神重生已经是剑无痕的极致，现在又何来真正的底牌一说？
“痕儿……的确有些古怪。”
知道剑穹王在想什么，可认真盯着剑无痕的天一剑皇之前的担忧也逐渐化成一阵猜测。
“莫非掌教师兄都不清楚无痕的底？”
苦笑一声，剑穹王忍不住摇头。
“师弟就不觉得奇怪吗？痕儿为什么在施展剑神重生的时候只动用到半步破丹天境的实力？”
机械性转头，天一剑皇深吸一口凉气缓缓道。
“呃……”
听及天一剑皇这么一说，也是发现了古怪的剑穹王眼瞳狠狠一缩。
难道剑无痕真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所保留？
“连剑神重生都施展出来了，这真正的底牌……”
封尘凌声音传开时战台西北的陌路也是一头雾水，感知战台边缘十七门的高层望着脸色逐渐平静的剑无痕也是眉头皱起时，陌路凝向杵着弑仙刃身影摇晃的封尘凌就是摇着脑袋。
十六门高层对剑无痕的信息掌握程度远比封尘凌想的深，那古战门更是不必说。现在十七门之众对剑无痕持疑一片，所谓真正的底牌恐怕也是封尘凌自我臆想的吧。
“还值得吗？”
战台正北，现在已不愿理会剑无痕是否保留真正底牌的梦惜怜盯着不断传出痛苦嘶吼的封尘凌，清冷双眸早已湿润起来。
刚才封尘凌转头望向她的视线她自是察觉到了，甚至她更清楚封尘凌想要表达什么。奈何……于世人而言也不算久的四年在他们二人身上早已是沧海桑田了啊！
……
“尘凌兄…确定还有一战之力吗？”
战台中央，本是战意盎然的剑无痕望着此刻这般破败的封尘凌就是唏嘘道。
他的确想和封尘凌这种层次的高手酣畅淋漓的战上一场，可封尘凌这种状态他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心思。
这并非他对封尘凌的怜悯，而是他的战意和傲气还不容许自己动用那一式。
“敢…敢问无痕兄……如果你现在是我这样，你还会出手么？”
嘴角溢出的鲜血不断滴落在弑仙刃的血色宝石上，封尘凌又是艰难出声。
……
封尘凌的话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剑无痕心头。那双略显疲惫然而战意依旧可怕的双瞳认真盯在封尘凌身上，剑无痕的冷峻脸庞慢慢爬上一抹认真。
是啊！如果此刻自己是这种破败不堪的状态，面对不愿再出手的封尘凌他又该是多么不甘。
“若真是动用底牌，尘凌兄可能会死。”
长舒口气，挺起胸膛的剑无痕漠然道。
“四年前我就该死了，不过今日…无痕兄不会是我的终点。”
对体内钻心的痛苦几乎麻木的封尘凌慢慢挣脱弑仙刃的依附，身影摇晃而立，封尘凌的声音铮铮不屈。
“好一句不是我的终点啊！”
眼眶微深深凝睇着封尘凌，剑无痕一声呢喃后却是突兀一笑。
“现在我似乎猜到尘凌兄为何有此执念了，不过我这一关…不太好过啊！”
长吁声呢散，望着一步步朝战台中央蹒跚而来的封尘凌，剑无痕周身萦绕的战意这一刻犹如苏醒的猛虎在虎啸声传开时散发着山林万兽尽得臣服的威势。如水波实质的战意顺着剑无痕体内荡漾而开就连周身的空间都被震出层层空间涟漪。
可最令古山之巅的武修者以及十七门参赛弟子闪目的还属剑无痕将破丹天境的气息彻底施展后，在这股实质战意的加持下，剑无痕的武修实力几乎达到破丹天境的巅峰层次。
“古皇战天经的第三层果然不是前两层可比！”
沉遥公子身旁，感知此刻达到巅峰状态的剑无痕，陌路摇头之后就是讪笑出声。
他乃是此届玄古之战参赛最早晋级破丹天境的弟子，实力已达破丹天境中期。以真实武修实力来说剑无痕只是初入破丹天境还差他一筹，可在古皇战天经第三层的辅助下，面对剑无痕他仅剩的优势也荡然无存。
“一直以来，外界之人甚至连师父和父亲都认为我古战门的最强一击乃是无尽剑诀的剑神重生，甚至在我十九岁习尽剑神重生前也这样认为……”
轻耸着肩膀，剑无痕的目光随后转在天一剑皇身上。
“只是，我已经将无尽剑诀习会五年了啊！”
徐徐摇头，剑无痕突然轻笑出声。
“今日…尘凌兄是第一个让我动用无尽剑诀九剑合一的朋友。”
……
偌大的战台边缘随着剑无痕的声音传开再度陷入死寂……
红袍心儿和生死门的幽血劫盯着剑无痕如同看待怪物一般，至于包括天一剑皇在内的十七门高层剑无痕更是头皮发麻。
无尽剑诀九剑合一？
剑无痕是将无尽剑诀的九式融合成一招吗？
“难怪剑神老祖会让天一剑皇倾尽古战门之力都要在日后护住剑无痕。”
幽城仙子身旁，自始至终没有小觑剑无痕的幽血劫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剑无痕对剑术和剑意的领悟天赋。
有剑无痕这种存在，假以时日即便古战门无法经住宗派大陆宗门更迭的风雨飘摇，可东山再起简直易如反掌。
“天一剑皇那个老家伙还真有有眼光呢。”
一旁，盯着剑无痕心生莫名的幽城仙子也是摇头撇嘴道。
以封尘凌这副状态来和即将施展九剑合一的剑无痕抗衡想来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封尘凌的失败无疑也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只是今日一战过后，本是久负盛名的剑无痕将再度佩戴荣耀光环，这对她儿幽灭却是个不小的冲击。
天下为娘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现在幽城仙子不知不觉又是和天一剑皇暗自比较起来。
“真是天要兴我古战门啊！”
战台正南，此时身着银袍，周身剑吟声动荡的天一剑皇凌厉目光呆滞望着面前虚空，喃喃失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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