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眼底闪起了泪花，见女人拿着扫把扫着头发，脸颊的泪水打在地面，却并不理会她，被这阴暗的气氛感染，她顿时崩溃的大哭起来。
直到她哭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女人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小女孩看着她把整个公寓收拾干净，把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后，便被她牵了起来，小女孩跟着她，一同走出了公寓。
从那之后，小女孩再也没回过那个家。而是和女人在肮脏狭小的自建楼内，生活了起来。
女人每天信心满满的出去，一脸挫败感的回来。
直到有一条，她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了，睡觉的时候，只能垫着旧衣服，弄脏了再洗。
小女孩对这件事没什么概念，没过多久，女人画起了浓妆。
白天睡一整天，晚上天黑下来出门。
小女孩开学了，女人一脸素面朝天，带着她去学校报到。
小女孩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印着字母的短袖。
交书本费的时候，小女孩抬头看去，可以看见女人手中，红色的钞票。
真好，家里不缺钱了，小女孩想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往和她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远离了她。
放学的时候，她背着书包独自走出学校。
身后，传来同学的议论声。
“你们看，听说就是她！”
“我亲眼见过，她之前，可是住在半岛城邦里呢！”
“你们看她现在，突然好丑，一点都没有以前漂亮。”
“是啊，像个男人婆一样……”
“啊，我以前见过她，她的妈妈长的好漂亮啊~”
“嘘~别说了，我妈妈让我不要和她玩，因为她的妈妈，和很多男人睡~”
“和很多男人睡是什么意思？我的妈妈好像只和我还有我爸爸睡……”
小女孩完全听不懂身后的同学在说些什么。
她只知道，那些同学不会和她玩了。
她独自走到阴暗潮湿的小巷子内，突然有些失落。
怎么办，没有人和她玩。
她走着走着，突然被一群人堵住。
抬眸看去，眼前的几个男同学，都是高年级的学生，比她高了一大截。
小女孩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眼里闪着泪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男同学没有理她，只是看向身侧的伙伴随口问了句，“那个女人说的，就是这个男人婆吗？”
“别管了，快动手吧！”
“完事了就有钱拿，不打死就行了！”
四五个高年级的男同学，缓缓把她包围。
小女孩退无可退，背部抵在冰冷肮脏的墙壁。
她心里没什么复杂的想法，她只想留长头发，只想穿漂亮的裙子。
只要她和以前一样，同学们就不会不和她玩了。
自从她变成了男人婆，就再也没有人理她了。
“啊！”
肚子被踢了一下，胃部传来沉闷的疼痛。
她捂着肚子，疼的弯下身来。
“你们放开她！”
就在这时，一道异常愤怒的声音传来。
小女孩有些害怕的抬眸看去，随后一脸欣喜的叫道：“小慕！”
男孩小跑着来到小女孩身边，牵起她说道：“颜颜你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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