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这个老奶奶的药是你开的。开药之前你询问过老人家有没有旧患吗？”叶涛第一个想到的是老人有什么隐疾。那名学生看老奶奶表情痛苦急的一头大汗。“老师。你上课的时候经常同我们说给老人以及久病的病人开药要格外细心。我不止询问了老人的病史还检查了好半天确认老人没什么隐疾才开药的。而且这个药方也遵从师父你上课时说的那样，尽量温和。”
叶涛点点头。王强这个学生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若不是相信他也不会让他驻守一个义诊点。叶涛心想：“当务之急还是治好这个老人家。至于是谁的责任还是回头再说吧。”
“你们几个，把外套铺地上。老人家你躺着。我来给你看看。”
躺下之后老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依然没有减轻。叶涛试图询问她什么地方不舒服。可老人家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叶涛捏住老人不停颤抖的手切了一下脉。“这脉象……”
“脉浮无力，时有时无。是病情危重的表现。”一直焦急等在旁边的王强说道：“老人刚回来找我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严重。只是胃不舒服。我注意到她脉象很不寻常所以坚持带她来老师您这儿。”
“王强你做得很好。”叶涛手伸到老人鼻子前探了一下。老人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如果不是王强早发现不对送过来估计老人就挺不过这一关了。可叶涛还是想不通王强的药方怎么会引发老人这么剧烈的反应。他努力想要从脉象中找出答案。可老人脉象实在太过诡异。纵然叶涛都摸不准老人身上到底怎么了。
老人情况越来越糟。叶涛掏出回魂丹。王强等学生听叶涛提起过回魂丹的神奇功效。“老师，她情况很危机。你赶紧给她喂下去吧。”尽管学生们都这么说但叶涛药丸送到老人嘴边却收了回来。“她的脉象我拿不准。不能贸然给她喂回魂丹。”
一群学生面露惊骇之色。“竟然还有老师都摸不准的病人？”
叶涛没空给学生们解释。因为不知道老人身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用回魂丹。而是使用金针为其续命。针灸叶涛自信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他更了解。叶涛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掏出银针进行针灸希望缓解她的病情。可事与愿违老人情况非得没有改善反而更加严重完全陷入昏迷。
王强催促道：“老师，现在再不喂老人吃还魂丹就来不及了。老师你不是说还魂丹对救治危重病人非常管用吗？”
叶涛这时候也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选择是否是错误的了。但他深知没有什么药是万能的。还魂丹之所以屡屡取得奇效是因为危重病人的情况都大同小异。但眼前这个老人却偏偏属于叶涛都拿不准的那部分特例。叶涛想通之后摇摇头。“病人情况不明。还魂丹可能会起到反作用。王强，你继续针灸我刚刚针的几个穴位。我要检查一下你开的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叶涛左右看了看。正好不远处有卖烧烤的摊子。他冲过去抢了一根竹签。“借用一下。”叶涛回来的时候王强正满头大汗在针灸。叶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上课时候怎么教你的。医生可以紧张。可以害怕。但手绝对不能抖。”
王强咬牙点点头。手稳稳的将银针扎入病人的风池穴。叶涛见状放心下来。他用酒精对竹签进行消毒之后直接对准老人的胃部扎了下去。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搞清楚病人为什么会出现严重反应叶涛不得不出此下策。胃穿孔非常危险不假。但老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迟疑。
叶涛抽出竹签之后放到鼻子上嗅了嗅。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喊来另外一名学生接替王强的工作然后把他拉到角落。“王强，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我要你负责任的回答我。你给这个老人开的药到底是不是你方子上写的药？”
王强愣在原地。“老师，你为什么这么问？”
“大黄、木香、石菖蒲这三味药是怎么用的。我上课的时候给你们讲过没有？”
“主治急性胃溃疡，适用于脾胃气滞化热者。”
叶涛点点头。“何为脾胃气滞化热者，怎么分辨？”
“口苦或口中有浊味，大便秘结……叶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那个老奶奶生命垂危。不是考试的时候……”王强说到一半叶涛给了他左脸一巴掌。他还没回过神来叶涛又一巴掌抽在他的右脸上。“第一下是教训你诊断不清。病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居然没有弄清楚病人寒热就盲目用药。第二下是教育你为了隐瞒自己过错写假的药方。你应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否则我就不是给你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王强表情错愕。“老师，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我没有改药方。我给老人开的药方就是写的那个。”“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老人胃里有大黄、木香、石菖蒲的残留。而你药方上写的药我一味都没发现！”
“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强见叶涛不相信直接跪在他面前。“老师。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没有开错药方。更不可能为了逃避追责擅改药方耽误老人的抢救。”
叶涛双拳紧握。看着眼前的王强他不由想到自己已死的那个师兄。叶涛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话。”“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没有开错药！”
“好，我姑且相信你。”叶涛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跟我一起抢救病人。但不要以为我相信你就完了。老人抢救回来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报警送你进公安局。”
“只要可以把老人救回来我愿意去坐牢。但我还是要说，我绝对不会骗老师。”
了解老人病危的原因就好办多了。叶涛对症下药老人情况很快出现缓和。不禁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喂病人吃还魂丹。否则加速身体新城代谢让“有毒的药”更快吸收老人就神仙难救了。但老人抢救回来之后事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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