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道:“师叔,我师父这几年也是不时就去往大漠,像是寻找什么,每回问起来,总是说,寻求未果,不能断言……如今临渊师叔也进大漠深处不回……师叔,你一去大漠,该不会也着迷不回了吧?”
任东西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总要找到什么才好说……你的眼下要务,是把你师兄照顾好!”
同尘想起和光惨兮兮的样子,心头又是恨恨道:“若让我知道是谁将和光师兄打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让他更惨!”
任东西点点头,忽觉城楼之上有阴影掠过,顿时漫天草纸飞舞,众人好奇,争相俯拾,议论纷纷。
同尘也接了一张,递给任东西:“师叔你看,这上面写了蚕食蛊的病症和解蛊方法!”
任东西想了想,终是叹了一声:“翻云覆雨啊……”
吾羲骑了马之后,玉不去一行人舍去了马车。南城门,锦瑟连马都未下,远远地将怀里一件物事抛给城门看守首领,那守卫看清了手里的玉牌,“大成慧安皇后圣谕令”,脸色一变,即刻敕令下属撤下阻拦、清开道路,任马驰骋而过。
待一行人驰过城门,城门看守恍然发觉手里的谕令已然不再,看着城门外的扬尘:“什么重要事情,连‘如圣亲临’的谕令都出来了?“
出了城门之后,一行绝骑,策马扬鞭,尘土飞扬,不到半日,几人几经出了帝京边界,驿站歇脚时。
玉不去见吾羲还是闷闷不乐,递过水袋:“你怎么了?”
吾羲道:”怎么几天不见,师叔待他疏远了好多,连师兄弟都没有往日亲近了。”
玉不去想了想:“想必是你今日穿着不同,他们一时有些新奇的缘故。”
“可我之前还穿过女装呢,也不是这般生疏客气。”
玉不去道:“锦衣玉带……可不比寻常尺素。”话里似有还无的疲惫与无奈。
吾羲最烦玉不去的一点是,这人说话总是带着弯弯绕,总得转个几圈才能明白他的话中话。但是玉不去说话是的语气,恰好与心中的那种迷茫和无奈共鸣。
“本来我的日子就很简单:就是好好学功夫,有朝一日找到仇人给爹娘报仇,等报了仇,也学他们行游江湖快意平生。现在,突然知道,爹娘可能并没有死,而且爹娘都不是自己爹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都不亲近,也不知道都在算计什么;本来亲如一家的师门,现在也刻意疏远了……忽然觉得,难以形容的迷茫和孤独。”
玉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眼下我最惦记的是爹娘有没有死,如果没有死,当初禹州城那两颗人头可是真真切切的在我面前,每每在梦中惊醒的就……如果他们真的像慧后说的没有死,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从来不找我?还有师父,他为什么跑进大漠里去?他明明说会回来带我离开禁宫的……”
“眼下,你不是已经离开禁宫了?”
“这不一样!”吾羲想知道虞钰究竟使用法子说动了慧后:“虞钰,你到底怎么说动慧后让你带我去雁潭的?”
玉不去犹疑了片刻:“这个厉害关系很明显:你在宫里呆了好些天,圣上为什么不见你?“
吾羲想了想道:“慧后封锁了消息?”
”你在宫里待了足足有七日,圣上那边消息再滞后也该知道了,可是从来没有说要见你,你道是为何?”
“为何?”
“因为他不想认你。锦瑟大人说曾有刺客想谋害于你,未遂……下毒这个法子看起来是在有些简单了,但那就是圣上的态度。他不会认你,他派高手行刺,也是为了告诉慧后,就算是栖梧宫他照样进得去。让你暂时离开禁宫,也是为你着想。”
吾羲有些懵,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自己算是圣上的孙子,为什么从未见面的爷爷想要处死自己的孙子呢?
但是被爷爷嫌恶打击到了,神色暗淡下来:来“看来自己这个圣上爷爷,还挺嫌弃自己,可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皇储之争……”玉不去叹息道:“你是朔望太子的遗孤,是明正言顺的皇嗣,若是正名了,与当今太子势必要存在储位名分之争。”
“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储,我就想自自在在的……”
玉不去笑了笑:“慧后不这么想。慧后一生仅育有一子,又早薨,你对她来说,可是失而复得的希望。”
“她凭什么要把她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用我的人生实现她的意愿?我还有我的希望呢!”
玉不去笑了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吾羲道:“我在栖梧宫都不安全,离开禁宫就安全了?”
玉不去道:“圣上想要的,不过是慧后的态度罢了,只要慧后表现出放弃你、放弃皇储之争,所以慧后同意将你送出禁宫,你不在帝京,对圣上来说就不算威胁。”
吾羲道:“原来你是这么跟慧后分析的……怪不得。”
锦瑟从驿站里添了补给,出来道:“上马,出发!”
吾羲惊道:“这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呢……不再歇一会儿吗?”
锦瑟已经翻身骑在马上:“刘承运几日前就带着一营精锐离京了,但带有辎重,脚程会慢一些,若按照他们的行进,十日左右可到达雁潭军营,我们必须风雨兼程,赶在刘承运前面到达雁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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