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秦川心里暗自嘀咕一声，又问道：“峰主，不知这练气和筑基是如何区分的呢？”
陈安良看着秦川，蹙眉问道：“你为何要问这些？”
“我想看看自己是什么境界，好回答峰主先前的问题。”秦川答道。
“嗯。”
陈安良沉吟地点点头，简要地解释道：“练气分九重，九重圆满后，需将灵海中的灵液筑成道基，道基成时，便是筑基。”
秦川恍然，顿时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了，说道：“如此说来，我应该是练气境的，因为我并不曾筑基。”
陈安良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可知自己是练气几重？”
秦川果断摇头，答道：“弟子不知练气境九重是如何划分的、有何特点，所以不知自己是练气几重。”
“嗯。”
陈安良点点头，解释道：“练气九重，也可大致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前期，一身灵力为气状，所以也叫灵气。中期，一身灵力被炼化成液状。后期，一身灵力则被炼化成晶状。
判断是第几重，则根据灵力炼化的比重，比如练气一重圆满，是将灵力贯通身体三成以上，当灵力贯通全身每一个地方时，就是练气三重圆满。
中期就是将灵气炼化成液，液化三成便是练气四重圆满，全部液化时，练气六重圆满。
以此类推，全部晶化时，便是练气九重圆满。”
秦川按陈安良所述的标准，内视了一下体内的灵力状况，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液化了四成以上，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是练气五重了。
“你现在灵力贯通了几成？”陈安良随口问道。
他原本不想问的，只是因为对一个废体能够修炼灵力感到好奇，所以就问了。
“我……”
秦川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但是考虑到只有引起南昆仑的重视，才能获得相应的修炼资源和培养，便如实答道：“我现在应该是练气五重吧。”
“五成？！”
陈安良微微惊诧了一下，说道：“贯通五成，就是练气二重了，这很不错啊！”
秦川摇摇头，纠正道：“我说的是练气五重，不是贯通五成。”
“练气五，什么？练气五重？！”
陈安良双眼瞪得圆圆的，盯着秦川，问道：“你确定？没弄错？”
“我的灵力液化了四成，不就是练气五重吗？”秦川答道。
“液化四成，液化四成，没错，正是练气五重……”陈安良激动地嘀咕道。
他现在很纳闷，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还没有经过宗门的系统培养，仅靠外界那些差得可怜的功法，没有充足的修炼资源，就能修成练气五重，这样的天资，怎么可能是废体呢？就算是圣体，没有宗门的支持，也做不到这么好啊……
“看来，不是五圣天资柱出问题了，就是此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五圣天资柱测不出他的天资，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原因可以解释得通了。”
陈安良心里暗想，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如果秦川是废体，就不可能达到练气五重的境界，甚至连练气一重都很难做到。
不过，陈安良也有点担心秦川是说大话的，于是说道：“你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灵海？”
“这……”
秦川支吾一声，说实话，陈安良的这个要求很过分，要知道，敞开灵海给人看不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且很可能暴露自己修炼上的一些秘密，所以，除非是非常信得过的、如父母一样非常亲密的人，其他人肯定是不给看的。
见秦川为难，陈安良说道：“如果你有所担心的话，那就算了吧。”
秦川转念一想，觉得如果陈安良要强行检查他的灵海，以其金丹中期的实力，可以很轻松办到，所以拒绝让其检查并不是很明智，于是说道：“不，我愿意给峰主看灵海。”
陈安良赞赏地看了秦川一眼，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随即，他让秦川放开心神，不要有任何抵触的念头。
当秦川完全放开之后，陈安良便隔空将一道灵力注入到秦川心口的灵海处。
对修者来说，灵力就是他们的手和眼，而且比手、眼的感觉跟灵敏、细微，因此，陈安良只要将灵力注入秦川的灵海，就能清晰地查看里面的情况。
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度危险的，如果陈安良有什么歪念头，只要灵力一吐，就能轰爆秦川的灵海。
秦川之所以不怕陈安良加害，是因为他知道陈安良没有这个必要，以陈安良的实力，直接就可以一掌拍死他，又何必用检查灵海这样曲折费力的方式。
陈安良催动灵力试了一会，便沉着脸将灵力收了回来，语气严厉地说道：“念在你与王当等人是朋友，而且王当又屡屡为你求情，本座便不追究你说谎之罪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谎？！”
秦川与王当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轻呼。
“峰主，是不是弄错了？秦川不可能说谎啊……”王当急忙说道。
陈安良冷哼一声，说道：“本座亲自检查，还能有错不成？本座的灵力在他体内难以移动分毫，这分明是身体没有被灵力淬炼贯通的现象，他却说自己已是练气五重，这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我……”
秦川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陈安良摆摆手，打断秦川的话，说道：“你不必再解释了，事实摆在眼前，本座岂会被你蒙骗？”
说完，他便招呼施文和、王当和吕浩南等人毫不停留地走了。
这时，天资殿里就只剩下秦川和罗振海、余文瑞几人。
罗振海神色不善地看着秦川，说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峰主都敢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幸亏玉湖峰峰主脾气好，若是换做其他峰主，你此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秦川低着头，也不辩解，他知道此时再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反而会令眼前这些人更加不爽。
罗振海见秦川不吭声，便也没了训斥的兴致，于是吩咐余文瑞领秦川去外门，安顿到杂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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