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真迟疑了一下，想要出门接电话，可是走廊里有旅游团经过，十分嘈杂。
卫真真顿住脚步，眼角斜飞，往店里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小声一点应该不会被监控录音吧。
按下接听，卫真真用极低的声音开了口：
“喂，都哥啊……”
“这么久没消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了东莞仔的声音。
“都哥啊……别急嘛，店里没人，我表哥不知去了哪里。”
“春田花店呢？”
“上楼前，我去花店转过了，门口写着暂停营业，里面的鲜花都搬空了，那两个小贱人也都不在店里。”
卫真真一边小声讲着电话，一边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些掉粉，要补妆了。
电话中传来冷笑，“看来这家伙的警惕性很高嘛。”
“都哥啊……你和鸡哥的计划保险吗？能不能一次性搞定我表哥，如果他死了，资产怎么才能转到我的名下，会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啊？”
“你放心，这些问题，我和鸡哥都有考虑，在搞定你表哥之前，会让他签署资产转让协议的。等等，鸡哥要和你讲话。”
电话中传来了乌鸡沙哑的干笑声：“真真，这些问题，你都不需要太担心，你只要按我们的计划，找机会和你表哥接上头儿，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不是搞死他，是要让他成为一个活死人。你是他在泰国唯一的亲人，到时候由你来照顾他，接手他的资产，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鸡哥，听你这样讲我就放心了。”
“这里面的水很深，做事要讲究策略。你表哥应该已经躲起来了。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频繁上门容易让他多想，你暂时先回来，过几天再去找他。”
“嗯，拜……”
挂断电话，卫真真从包包里取出化妆盒，对着镜子补了补妆，然后扭着屁股出了骨佛堂。
卫真真刚走，镜面波动了一下。
原主灵魂虚幻的面孔探了出来。
刚刚表妹打电话的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还听到了乌鸡的声音，当初那个一掌劈死了自己，还把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炼成伥鬼的黑心巫师。
表妹卫真真竟然和他们走在了一起，而且，刚刚双方聊天的内容，想想就让人心寒。
灵魂走出镜子，来到窗边，看见卫真真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乘车而去。
灵魂直接没入墙壁，消失在了店里。
***
鬼仔交费回来，发现店门竟然忘了锁，他检查了电子锁，似乎有些故障，检查了一圈店里的物品，没有丢失什么，看来要提醒老板换锁了。
打烊前，鬼仔照例打扫卫生，在镜子跟前的地板上发现了一枚玉石的平安扣。
可能是哪位游客掉在这里的。
鬼仔拾起平安扣，放在了雕刻台上。
***
卫真真根本不知道自己讲电话的时候，镜子里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离开骨佛堂，上了出租车，卫真真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是个上了年级的中年油腻，从车内后视镜盯着她打量了好一会儿。
小姑娘年纪不大，身材发育得倒是很好，又很会穿搭，164的身高在泰国女生当中来说已经是身段出挑的了。
司机大叔下意识捋了一把脑门儿上那最后一缕倔强的发，咧嘴笑了。
外国妞儿就是嫩，身材还带劲儿。
卫真真要去的地方是临近曼谷城郊的一处废弃啤酒厂。
那里是监控覆盖不到的区域。
“萨瓦迪卡布，靓女，你是来曼谷旅游的吗？晚上，一个人去那里可不太安全啊。”
大叔假模假式地好心提醒。
卫真真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儿，“谢谢，不需要你来关心。”她讲的是泰语，随后奉上了一个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表情。
大叔自讨没趣，尴尬地笑笑。
卫真真打开社交app，在line共享了自己的实时位置。
给陈都发了消息——亲爱的，开车的咸湿佬一直盯着人家的胸看，我怀疑他对我图谋不轨。
陈都——很快回了消息，实时定位打开，等出了唐人街我的车会跟上，中途找个没人的地方下车，让我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出了唐人街的士离开了繁华路段，临近曼谷城郊，沿途车辆越来越少。
“停车，我到地方了。”
今晚出发前，两人就约好了，在没有监控覆盖的地方换车。
不过，因为上车前司机所流露出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卫真真心里多了一丝警惕。
泰国的犯罪率是很高的，xq案更是居高不下。
不过，卫真真并不担心，手机上陈都的实时定位显示，他的车子就在距离自己后方几百米的位置。
“美女，这里不是啤酒厂，不能停车的哦！”
“乱讲！在哪里下车，需要你来教我？我命令你马上停车！”
“不好意思……我说不能停，就是不能停！”
司机方向盘一打，车子拐进了一条漆黑无人的小巷。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里路线不对，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走近路啊！现在油价那么高，替你省些money啊！”
车子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烂尾楼盘。
黑漆漆的建筑工地，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夜晚觅食的蝙蝠偶尔飞过。
司机踩了杀车，解开安全带，扭过身子，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
“美女，是你到前面来，还是我的后面去？”
“你要干什么？”
“装什么装啊……穿成这个样子出门，哪个男人受得了？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乖乖的……否则会吃苦头。”
司机狞笑着下了车，猛地拉开了后车门。
“滚开啦！不要碰我！咸湿佬！”
卫真真尖叫着伸手去拉另外一侧的车门，车门落锁，根本打不开。
卫真真腰身转动，牛仔短裤映衬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曲线尽显，相当于在好涩大叔面前凹了一个诱惑的造型。
很久没尝过新鲜的中年大叔看得血脉喷张。
大叔也是个风流人物，经常到夜总会拉活儿，看着那些高档小妞儿进进出出，心里一真痒痒的，奈何台费太贵，消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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