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
何为天灾？
自然不是人为！
而荒古大战，的确不是人为。
那个年代，天道巡视天地，引动群仙欲念，随之展开波及一整个古地的大战。
前有五大仙主为之征战诸天，后有隐姓埋名圣贤舍身为苍生。
那是一幅幅血淋淋的残酷历史。
天道罔顾？
陈然笑了，只是无情而已。
对于毫无情感，遵循规则的天道，那便是最正确的事情。
这些年，他所作所为很大程度都是遵循了本心。
那么，他与天道又有何区别？
陈然无法否认，随着越来越了解天地，他内心也是越发淡薄。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有自己的执着，终归是与天道不同的。
而这，也是他没有顺从天道，而是选了与五大仙主相同的逆天之路。
这是一个过程，自我蜕变升华的过程。
不是泯然天道，就是超脱己身。
对此，陈然有自信。
他的人生，终归是与众不同的。
五大仙主能，他为何不能？
尽管五大仙主倒在了征伐天道的路上，尽管就连那灵古三帝仙也难免忌惮天道，选择沉寂。
但又有谁会说，他陈然一步一步踏实向前走着，不会有一天能实现这滔天野望？
或许，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但陈然，已是在想。
他，不愿受他人的桎梏，哪怕天道。
因有桎梏，便代表有无法守护的东西。
一次次失去中，陈然刻骨铭心。
天灾战场之行，陈然没有想到。
但此去，必然会引来征乱。
而他，不动如山，心却狂野如虎！
他陈然，怕过谁？
或许此刻力弱，但他相信，曾经俯视他的人，注定会被他踩在脚下。
就如此刻，在茫茫虚无，万鬼楼那群人正俯视着自己，视自己为猎物。
陈然盘坐虚空生灭树，没有理会。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陈然虚空生灭树的缘故，这虚无对于他来说，如鱼得水，根本没有一丝桎梏。
至于青凰南部对他的排斥……
如今的他，自是有太多办法。
不论是武道的牵引，还是万灵念的搭引，亦或其他手段。
他都能打破禁锢，让青凰南部难容他，也得忍着容下！
“若是……若是当年我便有这等手段，师姐怎会为我而死？”陈然有些伤感。
那明媚冷傲，但又柔情似水的女子，终归是他一生的痛。
“幸好，还有你陪着……”他感受着虚无生灭树轻微的抖动，轻声呢喃。
这株千古奇树，越来越有灵性了。
在未来，说不定就蜕变出灵识。
“哧！”
蓦地，虚空生灭树猛地散出恐怖的虚无之力。
原本昏暗的虚无之地，顷刻间变得明媚起来。
古老的巨骸遗乱八方，好似一座座庞大雄浑的浮土。
龙，麒麟，凤凰……
各类圣兽的骸骨漂浮着，恍若云朵，漫无目的的在这片亘古的混沌中游荡。
那可撑天地的金黄巨人骸骨，双手高举，好似在咆哮着难朽的命运。
那残破如风霜老人的古塔，屹立一方，千疮百孔彰显着岁月的斑驳。
那曾经辉煌，如今腐朽的古殿，闪烁着最后的光芒，谁又知那不是一点燎原的星星之火？
世界，变得璀璨绚丽。
迎面而来的，是莽莽荒凉悲怆。
陈然一震，知道已是冲出青凰南部的外部虚无。
这里，已经算得上无尽混沌！
古地外围为无尽虚无，而茫茫虚无，则是被称之为混沌。
如此地方，就算仙魔天修士也有陨落的凶险。
那可撕裂仙人的混沌仙风，那可焚尽苍穹厚土的混沌圣火……
这些，可是真实存在于此地。
虽不常见，但万一就这么倒霉的碰到，那可是哭都没地方哭。
而且，此地比之外围的阻力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就算仙魔天强者，也是极为不便。
就像堂堂仙魔天修士，转变为无量修士。
这种改变，足以让很多人难受的要死。
不过，对于拥有虚空生灭树的陈然来说，自然没有丝毫变化。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中。
虚空生灭树……
的确罕见啊！
“哈哈，陈然，搭一程？”楼北蔺大笑，出现在陈然面前。
陈然轻笑点头，微微一拜。
虽初见，但对这老人，他始终有着好感。
不是因为他丹武老祖的身份，而是他的性格。
这人，和楼道仙很像。
他身上，弥漫着因果。但不同于楼道仙的神秘，楼北蔺更像是一个洞彻因果的不世高手。
楼北蔺，显然比楼道仙走的远太多。
“啧啧，你这虚空生灭树已是开始孕灵，了不得，了不得。”他夸赞。
陈然抿嘴一笑，坦然接受这夸奖。
这对于他来说，是对姬白璇最好的认同。
“嗯嗯，不错。”他眼神赞赏。
对外狂傲霸道，对内不骄不躁。
像陈然这类人，绝对是他们老一辈最认同的晚辈。
陈然看了远处的剑冢几个与他交好的势力，朗声道：“诸位，若不嫌弃，还请到虚空生灭树一叙。”
陈然一开口，那些还矜持着的强者们便是笑了，纷纷冲入虚空生灭树。
没人，没跟自己过不去。
而那些与陈然敌对的人，则是面无表情，视若无睹，显然不想在这小事上被陈然恶心。
“看看，这些骸骨遗迹，可都是从天灾战场中飘出，否者茫茫混沌岂会有如此密集的古迹残留？”九天老人轻笑。
他之话，预示天灾战场不远了。
“此次天灾战场，凶险难料，我等也应该互相帮衬，最好能得到造化的同时，避免最小的损失。”莲荀城道。
对此，众人深感赞同。
“至于西部的挑衅，能斗则斗。大局势在这里，只要我们还在，就翻不了天。”
“没错，这争斗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虚的，成仙路才是最终目标。”
众多强者议论。
“陈然，你这是要和万鬼楼死磕到底了？”金鹏王随意问道。
“那就要看他们的态度了，我随意。”陈然轻笑，在这群仙魔天强者也能脱颖出自己独特的气质。
众人点头，此事就不好劝说的。
对于怀疑陈然？
他们保持观望态度，未必不觉得陈然没有可能。
“你要是这能挑翻万鬼楼，在东部和北部来之前，你就是真正的无人敢惹了。”剑天霜开玩笑道。
“未必，我不怕这些明面上的敌人。忌惮的是，那些隐藏暗处的。”陈然摇头，想到了未曾露面云族，也想到了李黄泉。
众人一怔，听出了点意味。
他们若有所思，却是不再多言。
很快，一座横亘天地的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天灾战场入口，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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