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飞皱了皱眉，细品了一下牛头的话，然后道：“你的意思……”
马面抢过话头，说道：“没错，得要银子。新任土地爷，我们兄弟俩那么远而来，你不得，有所表示吗？”
说着，小指头捏了捏，贪婪之色表露无遗。
“嘿嘿。”凤于飞确认了他心中所想，也是奸滑得笑了起来，手一抓，他土地庙里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一颗金元宝，就到了他手中。
小挪物术，他现在已经使得炉火纯青。
见到这金元宝，二鬼马上来争夺，却被眼疾手快的凤于飞料事在先，提前闪开了。
二鬼扑了个空，愤愤道：“土地爷，你这是干什么？”
凤于飞收起金元宝，负手而立，冷笑道：“你我三人，都是天庭命官，以服务苍生为责。既然在职册上写了名字，就不得生出贪念。如今倒好，事儿还没办完，却来问我有没有表示，真是，呵呵。”
牛头马面二鬼面面相觑，心道，这新上任的土地爷，莫非是个呆子、愣头青？渊罗界约定俗成的事儿，要帮忙，先给钱，他居然敢视而不见？
二鬼正要发作，却听凤于飞缓缓叹了口气，道：“不过呢，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二位同僚尽管放心。事成之后，金元宝少不了你俩。眼下渡人投胎之事，你我三人可都担着责。”
他突然走到二鬼面前，低声说道：“地府每年都有考核吧？”
二鬼相视了一眼，马面吞吞吐吐道：“是，是又如何？”
凤于飞叹了口气道：“考核中重要的一项内容，孤魂野鬼数量，二位有印象吧？”
牛头垂头道：“岂止有印象，我们兄弟俩，每年因为这孤魂野鬼数高居不下，可没少挨上官批评。”
凤于飞点头道：“那就是了。如果因为这个女鬼没去投胎，本尊辖区内的孤魂野鬼数又增加一位，两位大人，恐怕也会不好过吧。”
马面心有不甘道：“没错，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话虽如此……”
“话虽如此，当然了，”凤于飞轻松得笑道，“给两位大人的表示，还是不会少的。”
说着，他又从府邸中拿了几张纸钱，分给牛头5张，马面4张，说道：“这是定金，事情办成后，各有金元宝。既减少了孤魂野鬼数量，应付了考核，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这番话说出来，紧绷的氛围为之一松。
二鬼立马将纸钱塞进怀里，生怕凤于飞再抢回。马面嘟囔道：“怎么大哥有5张，我才4张？”
这回，不待凤于飞说话，马面已然开口训斥：“一共就只有9张，你让新任土地爷怎么分？难道你5张我4张？嘿，你想上天吗你？”
说着牛头给马面长长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凤于飞暗喜，心想，这二鬼是塑料兄弟情没错了。
既然拿到了“表示”，牛头马面二鬼也不拖泥带水，都朝凤于飞一拱手，道：“好了，新任土地爷，这个女鬼我们就带走了，事成之后，莫忘了剩下的金元宝。”
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金元宝，凤于飞笑道：“怎会？两位同僚慢走，我就在这里，跑得了土地爷跑不了庙。”
“土地爷真是妙人妙语。”牛头恭维道。
女鬼素清临走前，竟是泪眼婆娑，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凤于飞，又看了一眼天地，似是心中有所眷恋。
凤于飞安慰道：“万物轮回，生灵更替，这是自古的道理，你安心去吧。这辈子你受尽了苦，下辈子能投到富贵人家，许你一生幸福平安。”
他又道：“至于那伙海盗，你放心，待我法力增长后，拥有了前知五十年的本事，我会替你报仇去的。”
这话说完，素清才依依不舍地随牛头马面，进入了发光的地底。
很快，随着三鬼的离开，狂风息止，光线顿没，黑云散开，地上的孔洞也愈合，环境与先前没什么两样，明月高高挂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凤于飞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此时月亮正圆，与太阳系的月亮没什么两样。
“月亮虽然不是同一轮，但人情世故可是一样啊。”
凤于飞感叹道，想起牛头马面二鬼的吃拿卡要，无比庆幸这土地庙领域里的金元宝。
有个疑惑在他心中形成，既然这渔沙村素来没有真正的土地公公，那这些金元宝，纸床，又都是从何而来？
而且，这土地庙也很奇怪，孤魂野鬼最多只能附身到土地公的塑像上，却没法进入土地公的领域。
如果能进去，以这些孤魂野鬼的秉性，早把这些拿走了，现在领域里穷得都能跑耗子了，又怎会给他留半个。
这其中，似乎有些玄机。
进入土地庙的领域中，对财务数量进行了简单的盘查，算出金元宝一共100个，银元宝500多个，纸钱数千张，加起来，比天庭100年发给他的俸禄，都要多多了。
“不知是哪位先贤大能。给我留下这么多财富，算是金手指了。”凤于飞暗道。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素来遵循的原则是不再去想。
伸了个懒腰，趁着夜色正好，他使起小飞行术，往山下飞去。
夜风吹拂，心情大好，凤于飞忍不住哼了哼歌谣。
视野中，三座岛屿分布于下，离北边的大陆约有几十里的距离，往东南边，还有数十座岛屿，属于其他不同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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