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治愈方案
“想得如何了？”
“暂时想不到了”。
我不好意思说到。
“没事，先喝一杯热咖啡吧！”
我接过咖啡杯子，老板转身离开了。
我抬头想看看天空，可在屋子里，我又走到外面，暗暗得观察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想到。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广告，自然是吸引不了什么客人的。
能从广告中看出几分自己的性格，虽然不太引人注目，大概也是无所谓的事，仅仅对我而言。
如果每周有一次现场表演，年轻的音乐家们，为了很少的钱而拼命演奏。
钢琴是便宜的掀盖型，音调也有些狂乱，演奏的质量高低不齐，但一律是很精力充沛，音量总是很大，因此若要当作人们谈话的背景音乐恐怕不合适。
虽然是给店里打广告，但我并没有想讨好顾客的意思，通过跟老板的一些对话，发现他也是一个不擅长说话的人。
所以，我轻描淡写地告诉大家，这是一家有着强烈乐声的茶店，还在广告里写到店老板是个话不太多也并不擅长说话的人，有空的时候就会坐在柜台后面读书。
老板的意思是“广交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样的广告颇有一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
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看了看水道，就返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发现一个问题。
在公寓的第二十一天，迎来了我的十八岁的生日，我的生日那天下着雨。
上完课，我在附近的小店买了一块蛋糕，毕竟已经成年了，总该稍稍庆贺一下。
我思衬，如果我现在是二十岁，也会有这样的愿望，一个人形影相吊送走二十岁的生日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上次过生日的蛋糕，老妈因为坐公交车，车里人很挤，又摇晃得厉害，结果到家的时候，蛋糕已经土崩瓦解了，活脱脱成了古罗马的圆形悲剧剧场。
但我还是竖起准备好的十七根小小的蜡烛，划着火柴点燃，拉上窗帘，熄掉电灯，总算是有了一点生日的气氛。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重影的一年嘛？
我相信有，你最好也相信。
去年还有家人陪伴过生日，今年上了大学，就只能自己一个人过生日了，自己唱着生日快乐歌，我似乎理解到“一个人”才是生活的本质。
不过，经历过最糟糕的事情，那么剩下的事闭着眼都能对付过去，只要保持积极的心态。
这个时候，对于爱情没有一点想法，甚至是根本就没意识到还有“爱情”这东西的存在。
十八岁，一个人喝着葡萄酒，吃了点蛋糕，吃得很简单，送走了我的生日。
说确切的，我一点儿也没做十八岁的准备，挺纳闷儿的，就像谁从背后硬推给我的一样。
皮特猫是在月末才出现的，所以他也错过了我的十八岁生日。
今天我的记忆出奇的长，就像窗外的雨丝，从天空中拉了很长的丝才落到地面上、叶子上、我的背包上。
小时候的事，学校的事，家里的事，都想了很多，我真佩服我有这么出色的记忆，但想着想着，我开始察觉我的自言自语的方式里包含了某种东西。
有什么开始变得不正常，有什么在发生着不自然的形变。
尽管就每一句话来说都无懈可击，到连接方式异乎寻常。
A话不知不觉地变成其中包含的B话，不一会儿又变成B中包含的C话，C话似乎很熟悉地融入D的场景里，D的场景里又理解出E话，E话似乎很正确地表达出当初的A话所在的场景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E话开始变得不实用，环境改变了，不再适合遵循一种变量，另外的变量一出现，E话又转移到了F人身上，F人似乎是当时的掌权者，你无法突破。
就这样经过一系列的妥协，你被扔到G地的生活里，开始全新的H生活。
安稳的H生活很快出现了裂缝，自我 I 的追求开始萌生。
为了证明有了一些东西，I的生活中出现了J的商品，新东西你很喜欢非买不可。
停止，虽然知道这两件事不是一个时代，但是却合适地再合适不过了，绵绵不断，无休无止。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懂，后来便作罢，连我自己都搞不懂一团混沌的往事，我放上唱片《天空之镜》，才渐渐舒缓了紧张无比的神经。
窗外雨下个不停，时间缓缓流逝，我一个人絮絮不止。
生日快乐，少年的我。
“不存在十区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这是大学时代，偶然结识的一位作家对我说的话，但我对其含义的真正的理解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的确，所谓的十全十美的文章不存在，尽管如此，每当我提笔写东西的时候，还是经常陷入绝望的情绪当中。
不止是写东西，平常的生活面临的兼职工作，也同样会很容易陷入绝望的情绪当中，为了摆脱这样的困境，我只能积极去苦熬，只有把文章写出来，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过，我所能够写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没有行走的要素又太过限制，只能先苦熬，寻找出口。
譬如，我或许可以就大象本身写一点什么，但对大象的驯化却不知道从何写起。
没有彻头彻尾的失败，明白了这些东西，倒是至少能给我某种安慰，生活再困难，也只是暂时的。
我手脚都动起来，始终保持事事留心的好学态度，忙碌起来，积极寻找自我治愈的方法。
对于时间的流逝，我也极其敏感，即使是衰老也算不得什么痛苦，这样的心让我闯过了很多的困难时刻，尽管重复着无聊又枯燥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在一个又一个的选择里，哪个是正确哪个是错误，所以要勇敢闯下去。
我二十岁刚过，就应该尽可能采取这样的生活态度，就这样经历了许多莫可言喻的体验。
但如果我这样想：如若进展顺利，或许在几年或者几十年以后可以发现解脱了自己。
到那时，大象将会重返平原，而我将用更为美妙的语言表述这个世界。
说到底，写文章并非自我诊治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修复的一种小小的尝试。
或许焦虑和苦闷，是这个年纪最具特色的东西，自然要细细品味。
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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