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身体微微一僵，感觉到脖颈出传来的温度，她垂眸，低声说道：“怎么了？”
“夏柠，对不起，如果当时知道你出了车祸，我怎么也会到你身边的。”乔煜低声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庆幸，你还在，Enoch也还在，如果你们任何一个有半点闪失，我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如果他能早点带她回家，如果他能好好跟她沟通，如果他能让她信任他，或许他们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曲折。
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沉寂，只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夏柠瞳孔微紧，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她在这里，不代表有些东西她能忘记过去的一切。
“好，不提。”乔煜知道那些过去是她心底的痛，自然也不太想触碰她的伤口，也怕她再跟从前一样对他爱理不理，当机说道，“只要你不再离开我身边就好。”
过往的就过去了，一切从现在开始，只要她不离开他，一切都好。
夏柠微微闭眼，没有说话。
乔煜松开夏柠，看着她的眉眼，柔声说道：“脚还疼不疼？”
夏柠摇头，“不疼。”
乔煜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以前那些不愉快，我们能都忘记掉吗？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从前所有对你的亏欠，给你幸福，我保证，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愚蠢，忽略你的感受。”
幸福？夏柠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她看着乔煜，能听到他跟她说这些，其实已经是一种意外了。
可是幸福这种东西，太过飘远了。
小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是幸福的，拥有父母完整的爱，像是童话里的小公主，不说一呼百应，但是至少拥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有一天，爸爸走了，家里的房子，钱什么都没有了，她跟妈妈要流落街头，不得不蜗居在一个破旧的弄堂里面，那个时候，她也是幸福的，因为她跟妈妈在一起。
直到妈妈走了，爸爸也跟随而去，她才明白，幸福来的快，去的也快。
后来，他也给了她希望，爱情，孩子，婚姻，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圆满极了，可是他又亲手摧毁了它。
或许到了现在，她已经却步了，不敢奢望了。
夏柠看着他嘴角红肿了，忽然叉开话题，问道：“你嘴角怎么了？”
见夏柠盯着他嘴上的伤，乔煜摇头，“没事，一点儿小伤，不小心烫到了。”
夏柠点头，“那去擦点烫伤药吧。”说着她看向了门外，“也不知道Enoch醒了没有，我去看看他。”说着，她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乔煜转过头来，看着夏柠的背影，抬手抚摸着嘴角的伤痕，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她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想看出来。他回过头来看着屋内的装饰，又是一律的黑白色，他记得她以前最喜欢的是粉色这样的颜色。
五年的时间，她真的变了太多，但是他有信心能让她成为从前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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