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珏没有答话。
乔曦光摇了摇头：“除了许子恒从始至终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之外，队伍里的你们都被乔斐影响，有她的热血和善良所在，你们当然会在最后时刻选择保护这些NPC。”
“系统并没有说明你的选择必须是怎样的，但却说明了做出选择后要去完成……”
楚云珏打断乔曦光的话：“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安静的夜晚，有时会传来几声空灵的蝉鸣，乔曦光长长的睫轻扫，在脸上洒下一小片阴影，“我想表达的是，你必须让乔斐输掉这场游戏。”
楚云珏露出不敢想象的神情：“之前你关于系统的理论我大概能懂，可是跟这场比赛有什么关系？乔斐好不容易才闯到了今天，就差一步就能又完成自己的心愿，又帮助了这些受害的人民，你为什么要让她失败……”
“楚云珏……”乔曦光没给楚云珏拒绝的机会，她看着楚云珏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的双眼，第一次没有任何轻蔑和不屑的，认真的看着他。
“楚云珏，我不会害乔斐的，你也不会，我们都不知道这次比赛得了第一名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失败才是最完美的结局，这并不是真正的失败，只是一种缓兵之计。”
她严肃的抬起头来，眼中带上了楚云珏从未见过的，祈求。
乔曦光的声音轻飘飘的，像虚无的梦境。
她说：“我只想让乔斐好好活着，求你。”
楚云珏从没在乔曦光眼中看过这种叫做祈求的东西，那双冰冷森寒的眼睛，从来都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骄傲，现在却露出了摇尾乞怜的祈求。
研究世间人性的神明，原来也会沦为他人实验的对象。
楚云珏站在原地没动，他的脸色很复杂，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那种表情：“你就不怕乔斐会很难过吗？”
“她不会难过的。”乔曦光笑了。
因为只有她会死，而乔斐在乎的那些人，都能好好的活着吧。
“那夜爵呢。”楚云珏抬眸，“其实我从来不觉得他只是我的一部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我很讨厌他吧，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很喜欢你。”
乔曦光听见夜爵这两个字时，则是弯起了唇角，轻蔑的语气：“他算什么东西。”
楚云珏翻个白眼：“神也会口是心非。”
“哟，你们两个在这讨论什么呢？”范南霜从门外跳进来，小声调笑道。
她一眼就能看出乔曦光是乔曦光，而不是乔斐，旋即有些奇怪的问道：“好久都没看见你出来了，这段时间忙什么呢，乔乔说她跟你说话你也不理她。”
乔曦光认认真真的看了眼范南霜，第一次对着范南霜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看的范南霜都愣住了。
“今天是盘古开天辟地了，怎么连你都对着我笑啊？！”范南霜围着乔曦光转圈圈，直到乔曦光的脸都僵硬起来，她才笑着捏了把乔曦光的脸，“这才是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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