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霞坐在主客厅沙发上熬夜。
秦天猫着腰躲在阳台推拉门后面陪着张霞熬夜。
一秒钟一秒钟过去，一分钟一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秦天的身子猫着一动不动。
气氛诡异之极。
幸好张霞没有往阳台这边来。
秦天盯着张霞面前茶几上的两部手机。
其中一部手机突然发亮震响，秦天看得清楚，是灰色壳子的手机。
这个点儿？谁还给张霞打来电话？
“喂，勺子，什么情况？”
张霞的问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么？萧家来了十几个人？在警局？有没有闹事儿？闹得很凶
…好，我知道了，安排他们在哪里住，摸清楚了随时告诉我。”
张霞是给外面的手下安排事情。
萧家来了十几个人！
阵容是不小。
夏叔说他们是坐晚上八点的飞机，四个小时后，应该在十二点已经到铜城，为什么这个点儿还在警局闹事儿？
在警局闹事儿，萧家什么意思？
让陈局长把秦天夏竹抓起来不成？
抓起来的应该是张霞！
就凭她给萧良咖啡杯子里放迷药，应该把她抓起来关三天。
但张霞好好的在自己别墅的客厅里坐着，遥遥指挥外面的小弟，观察从京都来的萧家是什么状况。
这说明，陈局还不想把张霞拖进来。
看样子张霞也不是没和外界联系，用手机给外面的小弟打电话问情况。
她不怕陈局长的技术手段跟踪她的通话内容？
话说回来，这样的通话内容，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张霞连这种电话都忌惮被警方窃听，那她什么事儿都别想干成。
可以确定，她拿起来接听的那部灰色手机是连着网的手机。
秦天确定，他要的东西不在那部灰色手机里。
那么，只要盯着那部红色壳子手机，今晚拿到手，就不用费劲想着把摄像头装到客厅的什么地方去。
张霞不睡觉，熬夜到快三点，也要知道萧家来铜城的动向。
可见她对萧家来铜城的情况是何等上心。
张霞还坐在沙发上等外面小弟的消息。
秦天心里默念：“张霞，求求你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睡觉去吧，已经午夜三点了，堂堂百盛总裁，身家千万上亿，像小偷一样趴在阳台这里，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和冒着坐三年牢狱的危险呀！”
可张霞不动，秦天也不动。
她到底等什么？
又过去半个小时，茶几上的灰色手机再次震响。
张霞接上。
“喂！勺子？是么？陈局带他们去了鸿森酒店…好，我知道了，不用盯着了，你休息去吧！”
萧家十几个人，先去警局闹了一般子，陈局长在午夜三点又带着他们去鸿森酒店勘查现场。
可怜的陈局长。
秦天能想象到萧家十几个人围在陈局身边大吵大闹是个什么局面。
公家单位，萧家都敢围着闹事儿。
可想而知围着秦天夏竹会是什么阵容？
但他们再怎么闹，敢动警局警察一个手指试试？
陈局长不让秦天夏竹主动接触萧家，原因就在这里。
可怜的陈局长。
我秦天发誓，干这件事儿，绝不是要给你添什么麻烦，而是给你减少什么麻烦。
干这种事情，是有合法渠道，警方下一道搜查令，搜查张霞手机电脑等数据系统，是不是又那样的视频。
但相信那种麻烦，陈局长绝对不会干。
秦天帮你干。
张霞站起身，一阵悉悉率率的声响，走到进屋门口关掉客厅灯，客厅里漆黑一片。
张霞身影进了秦天刚才闯进去的卧室，卧室灯亮。
同一时刻，秦天猫着的身影闪进漆黑的大客厅，直奔茶几上的红色手机。
如果张霞站起身随手把这部红色手机拿走，也是秦天的一大麻烦。
但张霞手里捏着接完电话的灰色手机，又是熬到午夜三点，脑子不够用，就把红色手机落在茶几上了。
张霞进卧室，卧室里灯亮的一瞬间，茶几上的红色手机已经捏在了秦天手里。
一步两步三步到十步，跨到正门跟前，天啦，客厅可真长！
握着门把手一拧一压一推，没开！
反锁了？
那间卧室的灯还亮着。
不行，拧反锁扣也好，一推门一关门也好，无论怎么轻手轻脚，都会发出开门关门的声响。
等卧室灯关掉，等张霞睡着，再从正门悄悄出去。
也有可能张霞想起了茶几上放着的红色无网手机，再转身回来拿一遍，发现茶几上的手机不再，岂不是麻烦？
悄悄退回去十步，把红色手机原样放在茶几上。
蹲在阳台和客厅之间的地方。
如果张霞再出来，秦天立马把身影闪到毛玻璃推拉门的后面。
五分钟过去，张霞并没有从卧室出来。
卧室灯熄灭！
蹲在客厅和阳台之间，做贼心虚的秦天长长出一口气。
再耐着性子等五分钟。
猫着腰蹑手蹑脚往正门走，路过茶几，随手把红色手机捏在手里。
手摸到反锁锁扣，轻轻一拧，再将门把手一拧一压一推，门朝外打开，身子闪出去，再把门轻轻地轻轻地关上。
出来了！
尽管关门的声音很轻很小心，还是发出了“咔”一声轻微脆响。
如果张霞睡着，这点儿声音肯定听不见，如果张霞没睡着，卧室门也没有关，立马听到关门的一声脆响。
……
迷迷糊糊的张霞，似乎听到了客厅正门一声关门的声音。
但身子滞重，瞌睡袭上来，她以为是幻听。
张霞这一觉睡到明天晌午十一点。
已经习惯了午夜一两点睡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十一点。
……
秦天脑子尽管昏沉，头脑炸疼，但不敢冒然这样子往小区大门口出。
进来的时候，是跟在两个女人的身后进来的。
出小区的时候，也要跟在小区里正常出进住户的身后出去。
手机拿出来了，问题是，怎么还回去？
秦天拍拍脑门壳！
不管怎么说，花一个晚上时间闯进张霞屋里偷这部手机，目的就是看这部手机里有没有张霞昨晚拍的视频。
手指划拉，指纹锁屏，密码锁屏。
只有明仔能破解手机锁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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