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是怎么说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莫上先生,本来没有半点不适的君留山揉着额头,眉峰微微拢起压低,突然觉得头疼了起来。
“我离开之时说因着侧王妃身体不适,王爷宫门刚开就离了宫,也让人驾着王爷的车驾从宫中离开,应当不会有人有什么怀疑。”
岑见也是半夜被暗卫紧急从熟睡中叫醒,能灌醉君留山,他自己也喝了不少,被叫醒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出宫之前我去见了诸位先生,陛下留几位先生在宫中暂住,先生们托我向王爷转达,一切都好,请王爷不用挂心。”
“昨日的宫宴,看起来颇为热闹啊,早知道,我也该去凑一个热闹的。”
林眉漱了口,桌子也被暗卫收拾了干净,她倚在桌边撑着头,刻意挑了抹笑出来看着君留山,看得君留山低下了头不知怎的两只耳朵就一起红了,冷白的玉躺在了烈焰里一样。
岑见拉着孟明也从容告退,折思带着暗卫将东西收拾下去就没有回来,没了其他人在,林眉探身过去,用指腹在微烫的圆润上轻捏了一下。
就像在火里加了一把柴,火焰腾地冲天而起,指下的肌肤烫得险些将她的手指烫红。
林眉被烫得要收回手拢进袖子里,却被君留山一把扣住了手腕,她也不在意,只新奇又奇怪地看着君留山,欺身近了他的耳边,笑意在舌尖滚,说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不过是下了床,怎的,王爷就如此好逗弄了?”
“本王堂堂的摄政王,就是给你逗弄的吗?”
君留山咬牙牵着她一路回了东景苑,刚进了院门就被林眉反拉着推到了昨晚的那棵树下,白日颜色更为鲜亮几分的细花一丛丛的盖过了青草。
“似如摄政王这样的美人,不就该在花团锦簇里,受人倾慕的吗?”
“可惜,本王从来只会在高堂明殿里,让人畏惧臣服。”
几乎是纵容地放松了背脊靠在树上,今日他身上没有那身玄色王服,只是一件墨绿素色的锦袍,被人抵在树上,也像是居高临下在俯视着人。
林眉看了一眼某人热度还没褪的双耳,多少还是给摄政王留了一些颜面,没有再点破。
她也卸去了抵在他胸前的手的力道,君留山顺势就眯着眼抬起手将她拥进了怀里片刻,才一起进了屋坐到了软榻上,煮起茶来。
过了午时气温又往上升了一些,林眉被从窗外扎成一束送进来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早上下了小雨,吹来的风还带着雨后的凉爽,她坐着打了一会瞌睡,再换上一身薄袍,茶汤也煮好了。
今日君留山给她煮的不是平常的清茶,而是加了各种香料煮出来的花茶,没了清香,将一春一城的花香都装在了里面。
两碗花茶置在案边,林眉摩挲着碗沿,听君留山同她说昨日的事情。
“太后和皇帝如今关系越发冷淡,昨日宴会太后以身体不适拒绝主宴,听闻自去岁腊八后,皆是如此。”
“昨晚宫宴,也不算太平。”
昨日他是同君后辛一道去的明章殿,御驾到时,诸臣皆至。
他的席位被安置在君后辛的侧边,共在高台之上,在京中几乎不露面的三个宗室在下方右首,左首是沈士柳的席位,沈士柳之下便是罗有恒。
岑见以侯爵位和长公主之子的身份坐在了宗室之后,朝中数起来竟然没有其他封爵者了。
武将文臣分坐两边,向亭老老实实地回家闭门思过,御史台其余人也各有处罚,一个都没有来。
几位老先生因为身份特殊,又是君后辛亲邀赴宴,故而在台上又为老先生们加了六个席位,和沈士柳、罗有恒同坐,狄素陪坐重穆先生身侧。
“微之他们来向本王敬酒,本是想着让宫宴能顺顺利利过去的,可惜总是有人想不开。”
皇帝和摄政王都摆明了不想在宫宴上闹出事来,但大岳或许和九蛮真的是一脉相承的,心怀鬼胎的都不肯放过宫宴这么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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