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若是君留山想要在落钥后出宫,就算大半夜了也是没有人敢拦他的,可是这位喝醉了之后偏偏要一路翻墙踏瓦,就是不走寻常路。
“好好的,怎么昨天就喝醉了?王爷的酒量居然在宫宴上还能喝醉?”
折宁也看向了折思,昨天是折思在后来入的宫,他没有跟着去。
折思摇了摇头,按住了腰间的剑,难得放松不顾形象的也蹲了下去,仰头看着逐渐亮堂起来的苍穹。
“昨晚我进宫之后是侯爷在照顾王爷,那个时候王爷就已经喝醉了,我问侯爷,侯爷只是说王爷今天难得高兴,多喝了一些。”
“至于高兴什么,又怎么在宫宴上喝多的,侯爷就没有说了。”
他们跟了君留山多少年了,也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这一次喝醉,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王爷倒是喝醉了也看不出来,还是岑见主动告诉折思君留山喝醉了,折思心里才有了个底,也不知道岑见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怀疑是岑侯在同我开玩笑,但王爷自己也承认了。”
“之后回了殿中休息,到了半夜王爷就突然走了出来直接离开了皇宫,我跟得匆忙,连和岑侯说一声都没来得及。”
折思揉了揉额头,都想不明白昨晚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宫宴之上,谁能这么不怕死地去灌他们王爷的酒?
折宁和酒儿自然也回答不了他的疑问,两个人比他还一头雾水。
至少昨晚折思是一路跟着君留山的,而他们两人都是君留山回府之后被惊动了才出来,刚到院子就遇上了两位主子在一处,比折思还一头雾水。
房间里,林眉听完外面隐隐约约的话语,也在疑惑地问着君留山。
“谁敢这么大胆,在宫宴之上当众向王爷敬酒,还能让王爷喝醉了?”
她听过君留山在宫宴上的作风,不要说有人大着胆子向他敬酒了,有这位摄政王在,礼乐声都要低上许多,坐在宴席上不过是相互折磨,是以除非节庆和重大日子,宫中轻易不会开宴。
“是微之他们,和皇上。”
君留山侧卧在床榻上,手揽着林眉,两人铺散开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垂下的幔帐将两人的天地隔绝出来,催得他半垂着眼说起话来也像是在同人私语。
“只是确实是本王高兴了,才会喝醉。”
“王爷高兴什么?”
林眉主动靠近他,将头蹭到了他的枕头上,故意凑到他的耳边轻吹着气,指尖从鬓角顺下,将发尾细细缠上,墨黑的发、葱白的指,全数被一只修长的手包在了掌心。
“高兴或许有一天,我真的能陪你踏遍山河,去做我们想做的事,老了就找许多处合心意的小院,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
那时一定是天下太平山河锦绣,不当摄政王了,他也有万贯家财能养得活两个人,能和林眉生死同寝。
林眉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却只从那双眼中望到了零散的未来。
不介意被她窥视的男人捉了她的手,按在了温热的胸膛上,突然又一手撑了床欺身在上,用难得的温柔笼罩了她,全数化作一个轻吻。
“今日无事,且陪本王再躺一会。”
林眉的手依旧还按在他的心口,连手下隔着一层的跃动都变得懒懒散散,外面起了一场春风细雨,屋内也有雨落青瓦,送来好一场春困绵绵。
一直到了快午时,莫上先生在院门外转了三趟,岑见也拖着背上的孟明路过了一次,酒儿躲着雨哈欠连天,披着袍子的君留山才推开了房门,让折思叫暗卫送水进去。
酒儿围着林眉转来转去,转得林眉无奈抬手,一指点在她的眉心把人定住了,偏头看向那边头发披着,只用一根布条松松拢起的王爷。
“院中还是要有两个侍女才行,再叫酒儿缠下去,我都要旧伤复发了。”
“什么旧伤复发?”
酒儿身子不动了,眼睛还一个劲地瞄着林眉,嘴还能继续动。
“能叫人头晕目眩需要静养的旧伤,特别是不能看见你,影响我的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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