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对这个废物很是不屑。
他们虽也不乏以折磨他人取乐的举动,但都是一副举重若轻的做派,折磨人于他们也不过闲时消遣,不值一提。
便是挥手杀了一家一府一城的人,又有何值得在意的。
只有这个人是痴迷又不堪,行事也是小气,实在上不得台面。
又因为其貌若好女而多有嘲笑,叫着“喂兔儿”讽他是南馆小倌一般的人物罢了。
“你……!”
黑袍人拍案而起,抬手指着最先出言嘲笑的那一个,却又不敢在此时真和他们作对,最后在其他人嘲弄的眼神之下愤然拂袖而去。
“行了,到底那位摄政王可不是个善茬。”
之前做下刺杀君留山决定的那个黑袍人,在事情之后虽然逃脱了,但也被教中人杀死。
他们同理,若不能守住大漠,就算逃脱,回到教中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至于叛逃或是投降,都能让他们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的。
“喂兔儿还是有一句话说得对的,难道要洗干净了等着他们来杀吗?”
“想洗也还得有水能给你才行。”
声音更为苍老的一个黑袍人摇了摇头喝了口茶,似是为小辈们的不开窍而无奈。
“这么说,胡老是有什么高见了?”
靠近胡老的一人转头看向他,听着声音笑眯眯,其他人也暂时停下了讨论。
“高见说不上,你们呀,是不是忘了大漠里还有其他人?”
“您是说,他那个侧妃和薛净悟?”
这倒不是没人动心过,但没人觉得他们能再一次下手成功。
上次刺杀之时,去的人也是打着以林眉来威胁君留山的主意,才一直没有对林眉下死手,想生擒她。
结果被林眉拖到了君留山回来,去的人都被君留山杀死了,折腾了一大圈赔进许多的人也没能杀得了君留山。
而薛净悟这个人实在过于滑不溜手,他们没这么多人手,满大漠地大海捞针一样去找他一个人。
胡老放下茶碗,把兜帽也放了下来,层层褶皱和一大把白须下的那张脸平平无奇,一双眼也是失去了光彩的混浊。
他拿出一把缺齿陈旧的小梳子在一厅人的注目下,摸索着极为不灵活地梳着自己的胡子。
一梳子下来,胡子总有三四根要缠在梳齿上跟着被带下来。
头顶上的头发更是已近落完,稀稀拉拉的几小撮勉强挽了一个发髻,拿一根枯枝别着。
这位胡老,确实已经老态龙钟了。
但他身边的人,在他抬手的时候,忍不住移动了一下座位。
没人在他梳胡子的时候打扰他,连放到他身上的视线都少了。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刻钟,胡老眯着昏花的眼,慢腾腾把梳子收起来,摸着胡子看向着一群人。
“您老都不说话,我们怎么敢开口。”
还是先前问话的那个黑袍人,他言语间带着几分亲近和敬畏,还能带着笑。
“喔,刚才老头子说到哪了?那两个小娃子?”
“是,林眉和薛净悟,薛净悟还是您故人的徒弟。”
“故人?老头子埋的故人太多了,记不清了,方瞎子你还替老头子记着呢?”
被叫做方瞎子的人提醒着他。
“您老不是还留着那一件东西吗?”
胡老努力地想了许久,突然一拍自己大腿。
“你说那个啊,他居然还留着徒弟在,这倒是有趣了。”
其他人听不懂他们打的什么哑迷,他们更关心胡老提起这两人做什么。
难道真有办法把人抢过来?会不会彻底触怒君留山?
胡老也不和他们卖关子了。
“老头子家里的小家伙说,看见这两个小娃娃单独出来了,看样子是要往五里关去。”
“他们出来身边没有藏着什么小猫小狗,要下手方便得很。”
黑袍人们都是精神一振,说什么也没想到还能逮到落单的两个人。
是君留山太自大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是拿出人来做饵引他们上钩?
胡老站起身捶了捶腰,叫着方瞎子来扶住他。
“老头子就不掺和你们接下来的事了,瞎子,扶老头子回去。”
方瞎子熟练地扶住了他。
其他人在他们身后交头接耳,商议起了怎么对付林眉和薛净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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