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个激灵也缓过神来，看着白楚涵。
饶是平时再不喜欢她，此时此刻，也为她的气概给吓到。
她何至于呢。
大家来到这里都是为了竞标，她得罪了凯瑟琳圣辉，这芯片不就没指望了吗？
是，绿旖是她的助理，和她出生入死。
但助理不就是用来出生入死的垫背玩意吗。
这个助理没了，再找一个就是。
她现在该做的，就算快点把自己摘出来，让凯瑟琳家族拿着绿旖给沈家当作交代。
这是所有聪明人的做法。
但白楚涵偏不。
她似乎都没有细想，就道：“我也可以不过分，那就请凯瑟琳圣辉先生让绿旖在这里招供，在所有人面前，一五一十，让大家都清楚明白。”
凯瑟琳圣辉帅气的脸庞轻轻皱起，拳心微微回收，骨节泛白。
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但白楚涵依旧不愿意退后。
她争锋相对地眨了眨眼睛，捏着一抹笑，淡淡道：“有这么为难吗？难道，凯瑟琳圣辉先生真的打算在暗地里做点什么。”
“好！”凯瑟琳圣辉像是受够了白楚涵的阴阳怪气，干脆利落道，“既然你要真相，那我就给你真相。”
他在椅子上笔直坐好，给了佣人们一个眼神。
他们立刻拿出录像的设备，还有速记的笔记本，在旁边的陪听桌上摊开。
“既然有人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么，绿旖你就在这里说吧。”
凯瑟琳圣辉，瞥了白楚涵一眼，再继续道。
“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杀沈甚，又是怎么杀的沈甚，又是为什么要来自首！”
白楚涵无言，坐在旁边，也看着绿旖。
静待下文。
“我……我……是这样……”绿旖也不知是被吓着还是怎么，一脸慌张，说两个字眼神就开始躲闪，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凯瑟琳圣辉不悦地皱眉，他最讨厌女人扭捏的模样。
绿旖又把头低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想别的。
沉默半响。
“你说话啊！”凯瑟琳圣辉没那么多耐心，抬高声量逼问。
绿旖猛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杀沈甚，是因为他为人特别讨厌，曾经对我动手动脚……”
“胡说！”这回说话的是柳如烟，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说的话更加刻薄，“就你长得这模样，沈甚怎么可能看上你！”
柳如烟虽然和沈甚感情不好，但因为是夫妻，她对沈甚多少有些了解。
别的不说。
沈甚喜欢的女子都是明眸靓丽，人群中一回头就迷人无数的大美人。
譬如：沈妩，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小明星。
而这个绿旖是个什么玩意，长得只能说是清秀，哪里能入沈甚这个老色坯的眼。
所有，柳如烟武断地得出结论，她抱着胸道，“说实话，是不是白楚涵让你这么说的？”
“是不是她，让你杀了沈甚！”
她的眼神和她的声音一样尖锐，狠狠刺向白楚涵。
在她看来，沈甚看上白楚涵还有些可能，毕竟白楚涵的样貌和沈妩相似。
“柳小姐，你说话注意点，”方砚南的声音淡淡响起，“虽然我们是旧识，但你乱说话，我也会告你诽谤。”
看见方砚南给白楚涵出头，柳如烟更加不甘示弱，道：“好啊，你们现在就卯足了劲来欺负我这个寡妇呗，来啊。”
柳如烟显得有些癫狂，站起身来，就要往方砚南面前去。
辉子眼疾手快，把她一把按在椅子里。
她没有行动自由，嘴上还在叫嚣，“我告诉你们，谁害了沈甚都不要想跑，沈甚没了，我肯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众人被她闹得无语，纷纷扶额，没人理她。
大抵是觉得尴尬，她又继续叫起来，“白楚涵，方砚南，你们给我等着，我知道是你们，你们这对……”
“不是！”
两个字打断了柳如烟越骂越凶的节奏。
绿旖抬起脸，白皙的脸蛋沾着泪花。
“这件事和我们老大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杀沈甚的。”
她喉间一咽。
迎着众人的目光，慢慢说出一句惊人之语。
“沈甚，他在进入城堡的第一天，就强-暴了我。”
柳如烟脸色雪白，嘴唇像是机械般，还在继续骂：“你放……”
“这是我哪天穿的内-裤。”绿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带，缓缓地举起，羞耻的闭上眼，道，“这是真的，和我们老大没有关系。”
倏时，众人的目光都被那方块大的内-裤夺去。
唯有白楚涵，静静看着绿旖，眼神里全是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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