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沈甚回来的间隙，柳如烟将公司的报表翻出来来来去去看了好多遍，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比起白楚涵担任总裁的时期，柳氏的各项数据都在下滑。
不仅是外部的股价，还有内部的生产。
每一桩生意，每一条数据，都让人感觉糟糕透了。
柳如烟顿时觉得心烦意乱，她将资料摊开扔在桌上，胸口微微喘着大气。
辉子在一旁，见缝插针道：“柳小姐，你要不要喝一点茶再继续看。”
柳如烟抬眼看向他，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漂亮还是白楚涵漂亮？”
辉子一怔，赶紧回答：“自然是你。”
柳如烟表情缓和些，虽然知道辉子是哄着她玩的，但假话她也爱听。
她又道：“你说，白楚涵为什么能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直在生意场上打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她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不甘，配合她自带的媚态，看起来活像一直高傲的猫不小心落了水。
可爱极了。
辉子的心被捏了捏，他勾起干裂的唇角，笑道：“肯定是。”
柳如烟不知辉子心里在想什么，但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点点头，随后道：“这里面是什么猫腻呢……”
她的手指摩挲着唇角，几乎是动用了这辈子所有的智商在猜——
“我知道了！”她十分咬定，“肯定是方砚南在暗地里帮她！”
辉子被她的猜测吓了一跳，但他想都不想便附和点头，道：“是！柳小姐说得对！”
他跟着柳如烟这么久了，当然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那就是，不管她说什么，一昧附和就好。
她是天生的公主，公主不需要质疑，也不需要你向她提建议。
她要的是一呼百应的附和，和冲锋陷阵的骑士。
辉子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他看着柳如烟只觉得越看越好看，她仿佛是天生掉下来的仙女一般，他从生下来到此时此刻，第一次羡慕沈甚。
无他，只是因为沈甚是唯一可以和柳如烟结对站在人前的人。
“我就说嘛……”柳如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白楚涵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得益于方砚南的暗中相助。
她一边回忆，一边振振有词道：“当初她本来因为出轨丑闻眼看着就完蛋了，是搭上了方砚南，才是得以死里逃生，可是你知道吗，原本方爷爷是想让我嫁给方砚南的。”
“这……这……我不知道。”辉子老老实实道。
柳如烟叹了口气，白了一眼辉子，道：“你能知道什么，沈甚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如今已经是晚上十点，沈盛天睡得早，韩君渊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在做什么，沈宅上下都安静极了。
“我再给少总裁打个电话。”辉子赶紧道。
“好，”柳如烟兴致恹恹地应着，站起身来，道，“我去洗个澡。”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居家服，丝绸的布料包裹着她的娇柔的身躯，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地更加婀娜，从她起身，到她走到洗浴间这一段距离，辉子一直盯着她的身体，挪不开眼。
直到洗浴间的门关上，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花声。
他才如梦初醒，猛地摇摇头，拿起手机出去外面给沈甚打电话。
刚刚走出去，便遇到韩君渊在外面。
他惊了一瞬，不知为何，他面对这个神出鬼没的韩少，总是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心慌，好像他看得透自己的心事般。
“辉子，这么晚了，你还在陪着嫂子呀。”韩君渊靠着楼梯转角的红木扶手，笑容里三分玩味七分下流，但他的模样生得实在太好看了，哪怕是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也不会显得讨厌，反而有几分说不出的帅气。
“……少总裁还没回来，少夫人一个人呆着无聊，我在旁边帮着端茶递水。”辉子低声解释道。
韩君渊则抱胸神秘一笑，道：“是帮着端茶递水，还是帮着宽衣解带啊？”
“韩少你、你怎么能乱说话！”辉子急了，脸色涨红声量也陡然加大。
“我又没说什么……”韩君渊走了过来，靠近他细细打量起来，道，“你这么紧张，是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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