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城对于白楚涵而言并不算陌生，毕竟，这是柳欣秀唯一带着她去旅游过的地方，虽然那时，她还很小。
这些事情，绿旖和晴喜都不知道，她们灭了篝火，把痕迹收拾干净，立刻趁着夜色开着车跟了上去。
天亮时，她们来到大山城附近。
白楚涵凝视着车窗前那些凌乱身影，问晴喜：“看得出是什么人吗”
“长相上看不太明白，看他们的行为举止，有点像乌国本地人，也有一点像欧洲人。”晴喜看了片刻，说，“不过，他们好像对那一车货物很宝贝，你看看，就连吃饭放水的间隙，都要派人守着车子。”
白楚涵看着前面，“他们是从石城后面来的，那就是小山城方向，这样一看，他们这批货要么是卖向欧洲，要么就是留在大山城。”
但是这批货是什么呢，值得这些人如此紧张的防备。
白楚涵细细地想了片刻，把对乌国的所有记忆都过了一遍，忽然说：“衣料，化妆品，女人……”她回过头，“乌国虽然允许男人三妻四妾，但人口买卖却是明令禁止的，这里面的，除了是货物，还有可能女人。”
听到白楚涵的分析，晴喜猛地往前一扑，差点磕到玻璃上，将后面的绿旖吓一跳，绿旖骂她，“你做什么啊，见鬼啦！”
晴喜一反常态地没有和她斗嘴，道：“极有可能，否则为什么这些人不敢走大道，而且还要晚上上路。”
语顿，她看向那一车厢，眼神一暗，“空间如此密集的车，如果装的真是女人，那，麻烦了。”
“继续跟着。”白楚涵冷静道。
那些人在城边的小饭馆吃了饭，很快就继续上路，但走的依旧是山间小路。
走着走着，车轮陷进了泥洼，许久没有动静。
白楚涵和晴喜在车里坐着，不一会，就看见有人从货车上下来，是个中年来人，带着鸭舌帽，一瘸一拐地过去推车。
他年迈手抖，使不出什么力气，旁边的人就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敢顶嘴，被打了还连连讨好打他的人。
可他本身就没有力气，被打了之后更加没有力气，手一酸，根本推不动。
打他的人根本不顾及他的苦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苦苦求饶，那人却不依不饶。
把他的手踩到地上，他疼痛大喊，看见此情此景，白楚涵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心猛地一皱。
心里默默对这个中年人燃起些许同情，可下一秒，就尽数熄灭。
因为，中年人的帽子在挣扎的过程中被扔到地上，白楚涵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她在黑暗里清清楚楚看过很多次的脸。
是噩梦般的脸。
是他，十三年前绑走白楚涵的人。
白楚涵还记得，他叫狗哥。
他曾经是绑匪头头，现在怎么在这里推车，白楚涵心中很是不解，只见他像只老狗般佝偻着身体，疼得龇牙咧嘴，依旧不敢叫唤。
晴喜在她身边，只顾着看前面的人，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自顾自道：“这帮孙子打人可真狠，不过，这老人家也是，一把年纪还跟着这些坏蛋做坏事。”
“呵。”白楚涵笑了笑，语气诡异道：“你怎么知道，是老人误入迷途，不是坏人变老了呢？”
十三年了，她看着老狗还会有一种，全身血液慢慢变冷的感觉。
晴喜听她这话觉得很奇怪，侧眸看向她，“你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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