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莫东的口袋里震动，他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清来电显示的名字，瞌睡虫立刻跑掉大半。
“谢少，你总算是接电话了！”莫东的声音和表情都显得很惊喜。
“嗯。”谢孝衍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疲惫，“你们总裁有事情找我？”
莫东道：“是啊，是白小姐生病了，想要你过来看看呢。不过谢少你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似乎很累。”
“白小姐生病了？”谢孝衍有些惊讶道：“怎么回事？”
莫东摇头，伤感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入谢孝衍的耳朵里，“不知道，但看起来病得很严重。可她自己不觉得，还要去继续谈生意呢，所以少总裁希望你能够过来帮她看一看。”
“知道了，但，我现在过不去。”谢孝衍无奈道：“国内也出了点情况，哎……你让我和方砚南说。”
莫东心里“咯噔”一响，他和谢孝衍也算认识了挺长时间，但，没有听谢孝衍语气低沉说过话，心里时间有些莫名惶恐。
但他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不方便问，便道：“那谢少你等一等。”
说完话，他去到二楼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少总裁，是谢公子打电话来了，他说有事要和你说。”
“少总裁，你在吗？”
“哐当——”门打开，方砚南穿着一件棉麻睡衣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乌黑的发丝耷拉下来，显得随意又野性，他伸出手，莫东立刻把手机送上去。
方砚南接过电话，道：“怎么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砚南，国内出事了，我暂时不能过去。”
方砚南听出谢孝衍语气很不对劲，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谢孝衍长长的叹气。
“到底怎么了？”方砚南有预感，能让谢孝衍这样叹气的事情一定很严重，他不由得往最坏的地方想，“难道，是老爷子？”
“不，不是。”谢孝衍否认，随后道，“白楚涵是不是在你身边。”
“嗯。”方砚南看向在床上背着他侧躺着的白楚涵。
“不要让她听见。”谢孝衍叮嘱。
“你说。”方砚南冷静沉着道。
得到方砚南的回应，谢孝衍这才放心说话，他靠着身后的储物柜，有气无力道：“是沈妩出事了。”
方砚南心口猛地一沉。
“昨晚有人吧沈妩的氧气面罩给拔了。”
“现在人怎么样？”方砚南问。
“谢天谢地，有惊无险。”谢孝衍答，“但昨晚那个情况，真的快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当时她差一点就……哎……算了……”
方砚南着急地问：“是谁做的。”
“不知道。”谢孝衍道，“昨晚医院的监控录像被人全部抹去，根据记性好的小护士说，有个女人来看过沈妩。”
“是不是柳欣秀。”方砚南想起之前，白楚涵曾经对他说过，柳欣秀常常去看沈妩，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
后来白楚涵发现后，便让柳欣秀不要再去。
“不是。”谢孝衍很肯定，“根据小护士的回忆，那个人气质比较猥琐，不像是财团世家的人，还带着帽子和口罩。”
方砚南眉心微微皱起，道：“现在她现在确定没事了，对吗。”
他知道，白楚涵虽然看上去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但在她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重视感情。
柳欣秀是她生母，虽然从小到大对她都不算好，但她心里还是对她有些一线期待和柔情
而沈妩，是她有血缘关系，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和她脾性相投，对她真心真意，更是因为她才是被撞成植物人的，如果沈妩出事，她一定不会好受。
这边张褚才走不久，如果沈妩再……，方砚南不敢想象这对于白楚涵而言，会是多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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