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财团会议室门口。
莫东和陈北并肩站着，方砚南在里面开会。
这一次的会，是方四蓄谋已久，想从方砚南手上多敲几个项目过去，如今他们二人的战争算是正式打响。
谁也不让谁。
阴天容易让人困倦，加上这一场会确实开得太久。
莫东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准备看会新闻，刚刚点进去新闻页面便吓一跳，将手机横飞扔出去。
陈北眼疾手快地帮他接着，面部表情道：“你怎么了呀，吓成这样。”
说话间，就要把手机递给他。
可莫东就像看毒蝎一般看着这个手机，怎么也不拿，连连摆手道：“你看，你自己看。”
陈北不解，但还是听话地点开手机，才看两眼，脸色倏然生变。
他眨了眨眼，问：“这事，白小姐和少总裁商量过吗？”
莫东皱眉道：“我怎么知道啊，我感觉没有吧，我没听说啊。”
他跟着方砚南许久，对方砚南的脾气秉性也算有一定了解，他还知道，方砚南今天还打电话联系了好几个国内的原石生产商，想帮白小姐牵线。
这种卖人情的事情，方砚南从前是不会做的。
既然他这么做，就代表他根本不知道白楚涵已经决定兵行险招。
莫东此刻急的抓耳挠腮，像只皮肤过敏的猴子，看得陈北心生厌烦，他道：“好了莫东，你不要晃来晃去，我们要想想该怎么向少总裁汇报才合适。”
“我当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想这个问题，可我想不出来啊！”莫东接近咆哮道：“你说，这要怎么说，我几乎都能想到我把话说完，少总裁那种英俊的脸会立刻黑成什么样子。”
陈北也为难道：“可我们总是要告诉少总裁的。”
“告诉我什么？”方砚南冰凉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吓得莫东和陈北猛地一哆嗦，他们眨着眼睛给彼此使眼色。
“怎么了？”方砚南问。
陈北紧张地舔了舔唇，道：“少总裁，莫东有事要向你汇报。”
莫东听到这话，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陈北一脸不可置信。
“说吧。”方砚南的眼神定在莫东身上，他俊美无暇的五官上没有丝毫起伏，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但莫东比这样盯着，脊背上顿然被寒意贯穿，此时此刻，他只想逃。
但他逃不掉，他很清楚在方砚南前面卖关子的下场，那是他不能承受的痛。
他咬咬牙，低着头道：“我确实有事情要和少总裁汇报，请少总裁看手机！”
他两只手将手机举起，视死如归地递到方砚南面前。
方砚南觉察不对，接过手机，粗粗扫了一眼。
莫东和陈北谁也不敢去看方砚南此刻表情。
……
一门之隔的会议室里，方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乏力地揉着后颈，意味深长道：“琴湖，你看见方砚南刚刚说话时的表情了吗？真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总裁了呢。”
琴湖是她的助理，跟了她许多年，最知道她的心思。
“四总说笑了，少总裁不过是年少意气，有您在，总裁的位置哪能轮到他来做。”
方四点点头，像是忽然想起般，侧头问：“白楚涵那边有新的消息了吗？她选了沈家还是柳家？”
琴湖微笑摇头，语气不明道，“白总裁是有大野心的人。”
二人默契十足，寥寥一语，方四便明白白楚涵的选择。
方四毫不在意道：“那就看看，她的能力能不能支撑起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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