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楚涵问。
绿旖这个表情，显然是出事了，而且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绿旖嘴唇动了动，为难道：“我打听到了，是原石供应产地出问题了，同时，沈氏要终止和我们的合作。”
这件事发生在这个当口，对于白楚涵掌握柳氏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拦路虎。
白楚涵眉心一闪，冷声道：“去把回延给我叫来。”她现在要知道，沈氏那边到底是怎么说的。
“找……找不到。”绿旖眼神闪烁着难过。她刚刚去找过回延，但他底下的人只说他已经走了，怎么都找不到。
坐在一旁的方砚南递了个眼神给莫东。
莫东立刻会意，推门出去。
方砚南摸了摸白楚涵的肩膀，安抚道：“不要急，你先吃饭，我向你保证，等你吃完饭回延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白楚涵望着他，眼神亮亮的没说话。
“好啦，交给我。”方砚南一把抱住她，顿了须臾，说：“所有难办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来办。”
他知道白楚涵生性倔强，但他还是想要竭尽所能去保护她。
白楚涵轻声叹气，喃喃道：“好。”
看来，要坐稳身下的位置，只是开除一些硕鼠还远远不够，那些藏在集团内部的人，才是真正的对手。
如今大雾散去，困局浮现，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路越来越陡，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方砚南说到做到，半个小时之内，莫东就压着回延来到办公室。
回延被莫东扳着手，一脸吃痛，看着白楚涵就委屈巴巴地叫嚷着，“痛痛痛，总裁我痛。”
莫东放开他。
他弯腰低头，表情惶恐，可怜兮兮道：“总裁这是怎么了，你要见我给我打个电话就是，怎么还……动上手了……怪吓人的。”
白楚涵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
方砚南挡在她前面，盯着回延沉声说，“你刚刚去哪里了？”
对上方砚南的眼睛，回延眼神当即虚了不少，呼吸沉重，他迅速瞟向旁边坐着的白楚涵，但是这个眼神激怒了方砚南。
他飞快地单手把回延压在桌上，回延的头贴着冰凉的木板，发出挣扎的声音。
“啊……痛痛痛……”
回延内心极其后悔，从前就听说过这位方少总裁手段狠辣，内心极其腹黑，看上去是一张俊美无暇的外表，包裹着全是凶狠。
如今见了，真是害怕。
方砚南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猛地将他压得更低一些。
他讨厌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明着暗着与白楚涵为敌。
“轻点，少总裁轻点……哎哟……”回延挣脱不了，觉得像是被铁臂碾压。他拼命向上看，只能看见方砚南西装一角，是神秘优雅的黑色，藏着让人害怕的黑暗气质，他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瞒着总裁去柳腾那边了……不敢了”
方砚南面无表情。
回延逐渐喘不上气，他面颊擦着地面光滑的桌面，在濒临死亡时喊道：“我还有、有很多话没有讲完！”
他使劲喘着气，“总裁，你们不想知道沈氏和柳腾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们！我全部都告诉你们！你快让少总裁把我放开。”
白楚涵眉眼未动。
方砚南冷声道：“你可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回延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快要断了，他吃力地抵着脑袋，呛着声说：“我不敢……我不敢……求求你、放开我……”
白楚涵的手指微微一动，她身子微微前倾一些，说：“沈氏是自己来的，还是柳腾找来的。”
回延艰难地咽着唾液，粗喘着说：“是他们自己找来的！”
白楚涵微皱起眉。
方砚南骤然放手，回延大口喘气，慢慢地说：“少总裁英武，我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耍心眼了。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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