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先前败在叶辰手中，他夜苍穹内心还充满了不甘，也始终认为他们夜灵帝国没有输，但是现在这些想法却是彻底不复存在。
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最大的依仗都败了，也就是说他们夜灵帝国面对光灵帝国，已经没有了任何胜利的可能。而这也就注定了，他们皇室将会彻底消失，成为全新的光夜帝国建立之初的牺牲品。
“难道……当真没有回旋余地了吗？”夜苍穹眼神逐渐暗淡。
他一直认为，小小的光灵帝国，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与他们抗衡，这一战他们必胜无疑，然而事实却是和预想的截然不同。
横空出世的叶修罗，带着完全不输给他这个联军统帅的力量，以绝对强大的姿态降临，不仅击败了他的所有自信，甚至连他们帝国一直以来的依靠都彻底的败了。
这种变故，是他们整个皇室都不曾想象的，也绝对没能预料到的。
可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再怎么难以接受。
这一次，夜苍穹真正感觉到了到底什么叫做绝望。
……
显然，独孤泽沉知道的也是有限，因此说完之后便是干脆等叶辰主动提问，看看是否还有什么补充。
这种表面上的事，叶辰当然不会满意，当下想了想，继续问道：“据你所知，夜天行可有孪生兄弟？”
不怪叶辰这样问，毕竟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大概率有两个“夜天行”，那么孪生兄弟的可能性自然也是极大。
“孪生兄弟？”独孤泽沉闻言却是一怔，显然没想到叶辰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摇头道，“不清楚，但据我所知，应该没有，至少老夫我从未听说过。”
关于这一回答，并不让叶辰感到意外，其实就连叶辰自己都不太相信会有孪生兄弟这种事，只是总归都要去求证一下才能确定排除这一可能性。
“那么就你所知，在某个时间段，或者说某个阶段，你可曾发现过他有什么异常行为，让你感到疑惑？”叶辰继续问道。
“异常？”独孤泽沉眉头一皱。
“没错。直白点说，夜天行有没有什么地方让你突然觉得古怪，或者说是感觉不协调的地方？”
独孤泽沉闻言略微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叶辰见状也不催促，虽然现在已经并不抱什么希望，但如果不尝试，只会更加没有希望。
“老夫问一下，性格大变算吗？”独孤泽沉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指夜天行的性情上的突然变化？”叶辰眼前一亮，反问道。
“嗯。”独孤泽沉点点头，皱眉道，“我也是听我那女婿无道无意中说起过，他父亲以前并非是一个行事狠辣之人，恰恰相反，似乎是一个深得民心的皇子，当时颇受推崇和子民爱戴，否则也不会被立为皇室接班人。”
“具体说说，他是何时性情大变的？”叶辰连忙催问，隐约有一种预感，夜天行的性格大变，很可能已经开始接近了某种真相。
“大概是五十多年前……”独孤泽沉不太确定道。
“难道是他从水域回来时？”叶辰沉声道。
“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独孤泽沉惊讶的看着叶辰，显然也是没想到，叶辰竟然连夜天行曾经去过水域都知道。
然而叶辰却没有第一时间理会独孤泽沉，而是将意识探入了特灵戒指之中，并且第一时间与里面的无傀进行了沟通。
很快，叶辰便得到了无傀的相关确认。
“错不了了！夜天行一定就是从回归灵王大陆后才性格大变的！”
按照无傀的解释，夜天行在未回归灵王大陆之前，为人确实不错，深得百姓爱戴，是一个性格温和的皇位继承人，只是从回来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起初还不明显，但随着时间流逝，尤其是继承了皇位之后，那种暴君的本质便越发的明显，已经到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步。
当叶辰问起无傀，这么关键的事为何之前不告诉自己，后者的回答则是他也没考虑这么多，毕竟，当初的夜天行可是留在了水域几十年，一手创立的夜皇族，而过去这么多年，性格会改变也很正常，自然也就没人会去在意。
随着时间久了，本就改变了的性格也逐渐扩大，一切也就显得很自然了。如果不是叶辰突然问起，无傀甚至都忘了最初的夜天行的本性，现在一经自家少主提及，他也开始觉得事情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少主，照您的意思，难道说……”无傀似乎猜到了什么，看着特灵空间天空的眼中满是惊容。
“你可能没有猜错。”叶辰双眼微眯，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如今的夜天行，很大概率是假的，而真正的他，应该就是水晶棺材的那个！”
“嘶……”尽管大概猜到，但连叶辰都这么说，无傀还是忍不住倒吸凉气。
可是问题来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真正的夜天行又是何时何地被假冒者假冒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在鬼门内！”叶辰道。
“鬼门？”无傀一惊。
“傀叔，你应该见到过，死在鬼门里的三大势力数十万人。”在无傀点头下，叶辰继续道，“那你可知道，当初他们都是被什么所杀？”
无傀摇头，他第一次见到那数十万尸骨时，也是无比震撼，只是当时就连他也看不出来，那么多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竟然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可接下来，当他从叶辰口中得知，当初在鬼门三大势力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整个人都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根本无法想象，那么多人，竟然全部都是被恐怖的暗夜鬼泣所杀。
暗夜鬼泣，他身为夜灵帝国人当然知道，虽然没经历过，但很多年前夜灵城发生的惨案，上千万人差点被屠城，这是每一个夜灵帝国人民都无法忘记的，甚至至今每年仍然有一个专门纪念日来缅怀当初死去的大量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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