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还笑得出来
德妃和裴文萱没有多做逗留，在陆府呆了一个多时辰，便回宫了。
沈小荷等人还是很焦灼不安，因为陆渊刚刚虽然已经服药了，但还是保持昏睡不醒的状态。
费宁知道沈小龙被打了一巴掌后，又是愧疚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他哪里知道，自己不过出去一趟，德妃就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不过，他还是宽慰元静云和沈秋生等人，陆渊的底子不差，应该不会有事，没准再过不久他就能醒来。
沈小荷想来想去，目前她们家能做的，还真的只能等了。
等陆渊醒来，等陆慈到来，等安修年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脉，没有实力，就是这么被动。她们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干不了，别说调查陆渊晕倒的真相了，就算想自保都是问题呀。
黑岩在费宁的授意下，片刻不离地留在陆渊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全。这期间，陆渊的饮食起居都是和专人负责，完全不假借于他人之手。
沈小荷过去那儿看了两回，见没有任何进展，感觉更加心灰意冷了。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怕了。如果可以，她宁可选择没有来京城。若是她们不会陆家，应该就没这么多事了。
虽然她们是清白的，但恐怕想要全身而退地离开陆府，都不被允许呀。
陈太医过来诊治的时候，还说过陆渊可能就是因为太愤怒了，所以才会突然出现这么糟糕的情况。
但沈小荷可不这样认为，毕竟元静云病了多年，陆渊的耐心远远超过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因为几句唇舌之争而气到这么离谱的地步。
再有，她们离开陆渊院子的时候，陆渊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看上去也没有其他异常。为何在她们离开后，陆渊就出事了呢？
当然，她还特意去询问过黑岩，当时她们家和江氏等人离开陆渊院子后，陆渊屋中有没有出现其他人，他有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黑岩却表示，在争吵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陆渊什么都没做，就在书房里发呆。但是整个人却突然感觉胸闷气促，心脏似乎被人揪扯着一样难受。而后来不及说一句话，陆渊便紧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沈小荷这般分析，一个平静思考的人，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不可能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黑岩是陆渊的人，绝对可信，是不可能撒谎的。既然他说了从大家吵架提出分家后，到陆渊发病期间，都没有任何异常。那或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陆渊的身体说不定之前就潜伏了问题，不过一直没有发作，而生气发怒只是生病的诱因罢了。
一想到这，沈小荷就觉得眼前一亮，她想，要是能查出陆渊前几天吃过什，接触过什么人，或许会有线索。
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推敲出来的想法告知费宁，想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忙查一下。
费宁却表示有些困难，毕竟沈小荷等人回来陆家这几天，陆渊接触了太多的人和物，他根本就不能一一排除异常。
毕竟这几天府里人多事多，天知道陆渊是什么时候中的招。想要发现疑点，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再说了，万一陆渊中招不是这几天的事，而是之前就发生了，那该怎么办呢？他能怎么查呀？
更何况，这也只是沈小荷单方面的推敲，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猜想而已。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猜想，就大费周章，折腾出这么多事吧。就算他愿意，江氏也不允许呀。
沈小荷见费宁没能答应自己的请求，难免有些小失望，只得长叹一口气。
费宁见她那般失落，忙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家不会有事的。而且，再过几天你姑姑她们也会回来的。到时候，江氏等人也不敢怎么为难你们。”
沈小荷担忧不已，“不，费爷爷，我不只是担忧我们的安全问题，我还担心祖父的身体情况。我怕万一再有个好歹，那该怎么办呀？毕竟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防不胜防呀。”
费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别想那么多，该来的迟早会来，你就是想再多也没有用。眼下，你们一家该吃吃该喝喝，别把身体给弄垮了。”
沈小荷无奈，只能默默地转身，离开了陆渊的院子。
不过，等她行经花园的时候，却看到了正悠闲坐在凉亭中喝茶吃糕点的陆清姿。
“沈小荷，你跟费宁那个死老头都说了什么，怎么磨磨蹭蹭逗留了这么久？”陆清姿轻蔑地笑了笑，那丑恶的嘴脸，跟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特别不搭配。
“陆清姿，你是在等我吗？”沈小荷上前，站在凉亭外边，微微仰头，反问道。
“对呀，要是不等你，我坐在这儿干什么？”陆清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毫不掩饰地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头雾水，觉得很迷茫，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兜圈子了。”沈小荷不耐烦地说，“你太恶心了，我不想看到你。”
陆清姿莞尔一笑，“那还真是太巧了，我也觉得你恶心，我也不想看到你。但是呢，看到你现在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又觉得很愉悦。”
“没什么事，那我走了。”沈小荷没有搭理陆清姿，准备离开这儿。
陆清姿却迫不及待地从凉亭中出来，说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小荷见陆清姿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心间一冷。“陆清姿，祖父这会儿还在昏迷不醒，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然呢？我该一天十二个时辰跪在他床前，大声痛哭涕零吗？”陆清姿耸了耸肩，双手往外一摊，做出一个无所谓的样子。
“祖父突然发病，是不是和你有关？”沈小荷见陆清姿居然没有半分悲伤之意，忍不住问道。
“祖父发病是什么原因，你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呀，干嘛要问我？现在整个陆府的人都知道了，祖父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你们家无理取闹，把矛盾放大而致。”陆清姿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恶狠狠地盯着沈小荷。
“要不是因为你们多事，我们陆家现在不知道多和谐。你们一家都是跳梁小丑，生生把我们陆家的平静给打破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沈小荷淡淡问道：“陆清姿，我不过问你一句，祖父生病是不是和你有关，你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够了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啰哩巴嗦回了这么多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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