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夏奈和安吉丽娜雷声大雨点小的争执不了了之,上下学同出同进,一同用餐,交谈言语之间自然融洽,也时常闹出点小笑话,这样的情况是蓝格最希望看到的。
偶尔周围有人议论纷纷,尽管安吉丽娜和蓝格心里充满了疑惑,却还是选择了沉默。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逆鳞,经过那次小小的争执,两人深刻意识到,夏奈是个闷葫芦,脾气都憋在肚子里。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两人很有默契地都不再提起“韩妄”二字。
时逝飞快,不过两天,到了除夕。
其实新年对法国人来说,是从圣诞节到元旦长达两个星期的假期。可霍林斯顿学院这一点却是独立特行的,圣诞节休息三天,三天结束后继续上课直到除夕,也就是新年的前一天。然后一次性放假半个月。
连续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是痛快的,可是却不知道哪个家伙设计的方案,新年长假一回学校就要进行大规律考试。除非真正爱学习的好学生,否则在新年长假过后,大家懒惰倦怠,可放假一上来立即就面临考虑。所以,成绩不好的学生在上学前两天,都在想方设法准备作弊方案。
霍林斯顿学院的学生在这样的制度下心脏反弹性超强,反应敏捷,为了应付考试常常是出其不意,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这个方案据说已经延续了十几年,学生们在愉快假期之时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思,还得准备作弊,实在很变态。
与中国一样,除夕夜对法国人来讲,同样视为亲人团聚,同餐共饮,学校已经放了假,寒假期间夏奈经常和安吉丽娜、蓝格出去逛街聚会。听安吉丽娜讲述往年新年是如何度过,如果狂欢,痛快饮酒,倒是让夏奈心里升起不小期待。
当然,期待归期待,除夕的前一天。
韦特一大早便开车带夏奈离开了格拉斯,驶向巴黎,阿伊玛也同行,他们去巴黎的爷爷奶奶家过年。
夏奈模模糊糊地坐在车上才想起自己对韦特的家世,父母,亲友,几乎一无所知。一路上有阿伊玛照顾,她模模糊糊地睡到了巴黎,也不知中间用了多长时间,醒来是时候韦特的车子行驶在巴黎繁华的街道上,她是被阿伊玛喊醒的。
“夏奈,别睡了,很快就到爷爷奶奶家了。”韦特坐在驾驶座,回头无奈一笑,红灯熄灭,车子继续驶动。
爷爷奶奶?夏奈捧的脑袋愣了半响,朦胧的思绪终于清明。
她猛地从车位上起来,收起身上的薄毯,抓了抓头发,四处望了望在座位下面找到了自己的小挎包,心里才微微安心。从小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下午三点?
他们几年出发的?中间究竟用了多长时间?
夏奈觉得自己两次到巴黎都是懵懵懂懂,第一次被绑架,半路睡到了巴黎。没想到第二次到巴黎,依然是睡过来了,都怪昨天晚上跟安吉丽娜熬电话粥太久,凌晨三点才挂的电话。
此时轿车脱离大道驶入一条安静的街道,街道两旁黑色柱子欧洲风味街灯,路边每隔五米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树后面是绿色的园林植物,植物后面是一幢幢独立造型各异的庭院式小洋楼。
夏奈有点紧张,等下到了长辈家里,万一还有其他人在,她该怎么称呼?夏奈本尊是怎么称呼他们的?
不过很快夏奈就放松了,当轿车停在一幢爬满了爬山虎藤蔓的别致洋楼前,阿伊玛带着夏奈拿着礼品等韦特停车,洋楼的木门便从内打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欧洲老头走了出来,他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肤色红润,精神熠熠,白色的胡须,身材富态,手里拿着一个扫帚,看样子是准备扫院子里的雪。抬头看见夏奈和阿伊玛,脸上露出诧异,视线落在夏奈脸上,眼中飞快划过一丝惊疑。
“爸爸。”韦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手里拿着钥匙,手里提着从车尾箱拿出来的行李箱。
老头眼睛陡然睁大,又迅速看向夏奈,又转头看向韦特。宽阔的恶徒青筋凸现,脸上胀得通红,胡须微微颤抖,他猛地举起手里的扫帚毫不犹豫地向韦特砸了过去。
“臭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然后夏奈和阿伊玛眼前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地事情,只见韦特如惊弓之鸟一般猛然从原地蹦起,提着箱子就躲!而老头锲而不舍举着扫帚在后头追,一边追嘴里一边骂。
一时间洋楼门口热闹非凡,咒骂声求饶声不断,夏奈和阿伊玛则站在冷风中石化,见识了韦特截然不同的活泼一面。
渐渐从老头的咒骂中夏奈总结出事情原委。意思是韦特已经四年没回家过年,每年过节都打电话推脱忙,忙,忙,总之她的爷爷,泰勒.兰格尔先生早就想找韦特算账了!但是因为她奶奶的腿脚不便经不起长途跋涉,阻拦劝慰,再加上韦特也经常打电话回家,所以老头才没杀到格拉斯去。
直到坐在老头、噢不,爷爷泰勒家的壁炉前,对着五张陌生的面孔,她才忐忑不安拉回正常思绪。韦特这个罪人坐在她旁边,阿伊玛放下行李就熟门熟路的钻进了厨房,显然她在爷爷家厨房也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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