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涵突然打了个喷嚏，自己给吓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骂她。
“老公，什么时候了？”赵小涵迷迷糊糊地问。
“凌晨三点，乖乖睡吧。”李萧然亲了亲她的额头。
马上就是除夕了，今年可以和妈妈姐姐一起过年，实在太棒了！
从小到大，她也没有真正拥有完整的家庭，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看到别的爸爸那样宠爱自己的女儿，她真的好羡慕。
和李萧然在一起之后，李萧然真的弥补了一些她在亲情方面的缺失。
赵小涵在李萧然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
除夕夜，赵小涵和李萧然是在裴慕白家过的。家里有孩子有大人，十分热闹。
赵小涵自从中毒之后，精神时好时差。有时候昏昏欲睡，就比如今天。别人都欢欢喜喜。她却昏昏欲睡，吃完中饭一直在睡。
赵敏君就坐在她的床边，正在绣一个什么东西。
赵小涵幽幽睁开眼。看到一脸慈祥的赵敏君。
“醒了？”李敏君笑着问她。
“妈妈，几点了？”赵小涵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昏昏欲睡。
“四点半了，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你再休息会儿吧。”
赵小涵摇头，既然醒了，肯定睡不着了，干脆从床上下来，见她妈妈正在绣什么东西，好奇地凑了上去。
“妈妈，你在绣什么呀？”
“这个是给你和肖然绣的荷包，已经做好了一个，在那边柜子里，你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妈妈再重新绣一个。”李敏君这几年也闲了，偶尔会做做手工。
赵小涵打开柜子，看到了那个精致的荷包，妈妈心灵手巧，绣的荷包比外面买的精致多了。妈妈这么优秀，只可惜遇人不淑，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她也不恨他了。
“怎么样，喜欢吗？”李敏君笑着望向赵小涵。
赵小涵猛地点头：“嗯，非常喜欢，谢谢妈妈。”
李敏君也起身走了过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精致的旗袍递给小涵，在肖涵身上比了比，笑的十分温婉：“这件旗袍是妈妈亲手给你做的，你去试试，看能不能穿。”
孩子大了，常年不在身边，赵敏君也想把最好的给她。
“嗯。”赵小涵兴高采烈地拿着旗袍进了换衣间。大过年的，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赵小涵从来没有穿过旗袍，她看着镜子里穿着旗袍的自己，这件旗袍是妈妈亲手绣的，旗袍上面绣了一枝精致的海棠花，她一定要好好藏起来。
“怎么样，喜欢吗？”李敏君微笑着问。
赵小涵点头：“嗯，谢谢妈妈。”
穿着妈妈绣的旗袍，赵小涵感觉无比幸福。
“小涵，你过来，妈妈想跟你说件事。”李敏君收起笑容，突然一脸严肃地望着赵小涵。
“妈妈，你准备跟我说什么？”赵小涵看妈妈的表情那么严肃，一颗心突然紧张了起来。
李敏君叹了口气，道：“小涵，其实刘夏海，并不是你的亲生爸爸。”
“不是吗？那是谁！”赵小涵惊讶的不能再惊讶了，她一直以为，她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来着！
“小涵，妈妈一直没有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其实我在被刘夏海带走之前。已经怀了你了，只是刘夏海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李敏君想起了往事，这几个月，她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刘夏海纵有千般不好。没有杀她就算她救命恩人，不然她也根本活不下去。
“小涵，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你那时候还太小了，妈妈没有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现在你长大了，有人会护着你，妈妈也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李敏君眼眶一阵酸涩。
“妈妈，如果我不是刘夏海的女儿，那我是谁的女儿，我爸爸他、现在在哪儿？”赵小涵眼眶也酸酸的，原来她不是强奸犯的女儿，亏她自卑了这么多年！
李敏君失神地望着某处，像是想到某件悲伤的事情，表情十分悲伤。小涵的亲爸爸，可能已经死了吧，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他可能已经死在那场疯狂的屠杀之中……
赵小涵见妈妈不说话，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她的亲生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好不容易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渣男的女儿，却被告知爸爸也死了……可能她不配拥有爸爸吧！
“小涵，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李敏君伸手过去，将赵小涵拢进怀中。
母女俩抱在一起，又哭了一阵。
“妈妈，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想了吧，以后我们要好好的，等过完年，我们就回家。”她已经失去了爸爸，她不能再失去妈妈。
李敏君点头，平静了一会儿，擦干了眼泪。
“好了，妈去准备晚餐，今天是除夕，我们都开开心心的。”李敏君温婉地笑了一下，过去的事情，的确无需介怀，埋藏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总算说出来了。
“嗯，那妈妈我跟你一起准备年夜饭，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实在太好了。”
除夕必须要有鱼，预示着年年有余，李敏君最擅长做鱼了，国内自家的池塘里，就养了许多鱼，两个孩子去乡下都爱在池塘里捞鱼。
李敏君做了清蒸鳜鱼，还有其他各种好吃的美味，柯珂做了糖醋排骨，还有其他的拿手菜，赵小涵也在妈妈和姐姐的指导下，做了一锅汤。
一桌子的珍馐美味，李萧然还带了一瓶上好的红酒，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李萧然首先给他丈母娘倒了一杯红酒，又给姐姐姐夫敬了酒。李萧然只给赵小涵倒了小半杯，小涵喝醉了容易发酒疯，还是让她少喝点的好。
李萧然用眼神示意了赵小涵一下，赵小涵立马会意，和李萧然一起端起了酒杯。
“妈，我和小涵一起敬您。”这句话是李萧然说的，也是他头一次这么郑重地叫李敏君，小涵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
李萧然那么冷漠的人，原来叫妈的时候，也是那么亲切。
“嗳，好。”李敏君心里颇有感触，甚至有些激动，小涵找了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姐、姐夫，我和小涵敬你们。”李萧然又拉着小涵给柯珂和裴慕白敬酒。
“嗯好，祝你们永远幸福！”
“小姨父小姨，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敬酒。”小宝吵着也举起了手中的果汁。
“那我们大家，一起干一个，祝大家新年快乐！”
半杯小酒下喉，赵小涵有些微醺。胆子也变大了，望着李萧然咯咯直笑：“老公，我敬你。”
赵小涵一张小脸白中透着粉，堪比上等的璞玉，闪烁着莹润的光泽。大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像成熟的紫葡萄一般。
赵小涵走到李萧然身边，要拿他旁边的酒瓶，却被李萧然先一步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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