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出去了大娘，你一个人待一会儿。”
韩秀梅出了病房，韩平山正在外面等着。
“余大娘没事儿吧？”
“我看着心情不太好，好像挺难受的。”
“那种事儿我估计对她影响也挺大的吧。”
“咱先去娘那看看吧平山？”
“好，走。”
婆婆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加上每天昂贵的针剂药，现在精神已经好多了，比住院之前还硬朗。
“娘，你感觉咋样啊？”
“秀梅啊，我感觉现在可好了，还给人绣花呢。”
婆婆笑的合不拢嘴，萍菊在旁边已经睡着了，韩平山拿了衣服给韩萍菊盖上和娘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家里还有萍兰，他得早点儿回去做饭。
“好，你快回去，别再让萍兰饿着了。”
“知道了，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我看余大娘那得一会儿待。”
“我知道了，晚上吃饭我去看看。”
交代完事情韩平山就会了村子里，韩秀梅没跟婆婆讲他们俩闯进人家别墅的事情，喂完婆婆吃过饭韩秀梅就买了份酥饼给余奶奶送过去。
“余大娘？大娘是我，秀梅啊，我进来啦！”
韩秀梅见屋子里没有人应声就直接推开了病房门，余奶奶还坐在床头发呆。
“大娘，吃点儿东西吧，你这都一下午了，别饿着了，对身体不好。”
余奶奶推推手，把酥饼放到桌子上。
“我不娥，秀梅你吃吧，我不太舒服。”
“咋可能不饿么，吃点儿吧。”
余奶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外面的树上树枝光秃一片。
“你说我是不是可傻啊秀梅，我感觉没有比我还傻的人了。”
韩秀梅知道这是余奶奶在怀疑自己，不能接受今天的事情。她拿了一块儿饼，塞到余奶奶手里，余奶奶握着饼没有动作，好大一会儿才吃了一口饼。
“秀梅，你还干净着呢吧。”
“啊？啊，啊，恩。”
这给韩秀梅问的脸颊一红，自己还没跟韩平山圆过房呢，虽然自己跟韩平山一起睡了好几天，哪怕她有时候也会想，可是韩平山也没啥动静，只是亲亲自己的额头就没下文了。
“干净挺好的，挺好的，你跟平山打算生几个啊。”
“我这，我俩还没圆房，我也不知道，再说家里的这情况，我怀孕了，担子就压在了平山一个人头上了。”
韩秀梅话音刚落，只见余奶奶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余奶奶狠狠地咬了一口酥饼，哭了出来。
“秀梅啊，我好难受啊，我以为我大哥对我那样是正常的，是爱我，我后来才明白我是被自己亲哥给糟蹋了，可是我竟然恨不起来他，我是不是又疯了？”
眼泪和饼夹杂在一起，两三下把一个饼给吃完了。
秀梅知道看着哭成泪人的余奶奶，可怜又心疼，女人的清白在这个年代是最宝贵的东西，哪怕你没嫁妆，你也得保证自己浑圆干净。
“大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啥再做些啥了，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好后悔，我好想回到以前那个时候，第一次就制止他，这样我心里的寄托就还干净，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韩秀梅想到自己上辈子做的事儿，跟人私奔，打骂小姑子，看不起自己的丈夫，最后还落的个没饭吃的下场，想到自己作了那么多恶心事儿，还有机会重生，再看看余大娘，性格温柔，对孩子也好，兢兢业业的待在自己岗位几十年也不要求什么，这一对比，自己简直幸运的令人恶心。
“大娘，要不你当我干娘吧。”
“干娘？”
“我娘死的早，你也晓得我那个后娘坏的很，我也没跟自己亲娘待多久，一直挺有遗憾的。”
“可是我。”
“余大娘，人总是有什么后悔的事儿，可是总是拿这些事儿不原谅自己，也对自己太不公平了，不应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余奶奶沉思了一会儿
“秀梅丫头，你要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老婆子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今天也算有个家了。”
“恩，以后你就是我娘，我跟平山都会对你好的。”
余奶奶握着韩秀梅的手，擦擦眼泪吃完了剩下的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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