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黎未晞小声嘀咕。
克莱斯眼眸微眯：“什么？”
黎未晞没有回答。
现在跟你说真相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自己想去。
她端着水杯进厨房了。
克莱斯不明所以。
——六六？以后就叫你大顺了，六六大顺嘛。
——算了，大顺不太好听，还是叫小顺子吧。
——六六啊，你说……我会不会在时空穿梭中逐渐迷失自我？
——六六，你说你恢复了部分记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六六，还好有你。
——你这是系统成精了还是人变成系统了啊？
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太多、太杂、太乱，然而一行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明眸皓齿的女人，站在时空的尽头，扬眉对着他笑。
他的动作一顿，连忙去追人：“甜心——”
门在他的面前“嘭”的一声关上。
“睡觉。”黎未晞靠在门上，懒洋洋地说道。
“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了……”
黎未晞早就摸清楚他的套路了，拆了发圈，不紧不慢地向床边走去，“组织完语言再找我，不准进我房间。”
克莱斯倚着门。
他的嗓音微哑，低沉又撩人：“甜心，开门。”
“宝贝，乖……”
“晞宝~”
“小可爱~”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面前这一扇冷冰冰的门。
无数个词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男人薄唇微抿，又吐出几个字：“宿主。”
他在心里默数：五、四、三、二、一……
门锁被拧开。
黎未晞木着脸：“想起多少了？”
成功抱了满怀，克莱斯心满意足地关上门，朝房间里走去，“没多少，但都是你。”
啧。
真会哄人。
然而，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
黎未晞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被褥里余温还在，人应该刚走不久。
她记得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压着她，音调缠绵：“甜心，我在阿尔法基地那边已经恢复了身份。贝塔基地不久应该会安排双方见一面，到时候见机行事。”
然后她说：“克莱斯，我有点不想拯救世界了。”
这个世界，需要被重新洗牌，而不是被这些自以为是的高层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在那片森林里发现了拥有神智的丧尸，估计是至少三级进化的，变异生物军团也在集结，人类与变异生物迟早要开战。”
他吻着她的锁骨：“你想怎么做？都杀了还是留一部分？我都帮你。”
“看吧，”她的眸中全是狡黠的笑，“哪边让我心情好了，就帮哪边。”
心情不好……都杀了呗。
现在清醒过来，她想起这段对话就不由得失笑。这个世界未来的命运，居然被她和克莱斯当做儿戏一样讨论，毫无主权。
不过——他们的确拥有这个力量。
到了约定的时候，陈清过来敲了门。
床边已经空了。黎未晞整理了下衣服，把脖颈上的吻痕遮住，若无其事地开门，“陈清哥哥，我好了，可以走了。”
陈清说要对她进行训练——她身上有太多的潜能需要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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