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黑暗和阴沉随着薄尧烽的离开如潮水般退去，薄尧霆定了定神。
垂首看向小女人，发现她露出了自责的表情，他不解反问。
“为什么说对不起？”让她承受那些糟糕的人是他，应该是他说对不起才对。
“就是……”沈凌音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能说，她有个比较奇怪的原则吧。
比如无中生有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说的多难听就去澄清。
因为她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懒得也不屑去澄清。
简而言之：傻逼说什么老子听不见，滚。
这一点，可能来源于沈凌音为数不多的心高气傲。
反之，如果是事实，或者是有极大可能的事实，别人说的很难听，那她只会默默承受，依然不会去澄清。
因为她觉得那种澄清是一种狡辩，她不屑狡辩也不会狡辩，可以说又笨又轴。
婚前，沈凌音其实不太相信外面那些说薄尧霆那方面不行的传闻，可新婚之夜……他没有碰她。
后来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那么多晚，薄尧霆对她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毫米都没有往她那边靠近过。
尽管他吻了她不止一次，包括今天早上，她还被他困在怀里，亲的喘不过气来，但最后他都克制收场了。
她不确定那些“克制”是出于他精神或是道德上的制止，还是他生理上的……缺陷！
其实沈凌音觉得无所谓，也不在意，更没觉得无性婚姻有什么问题，甚至是巴不得如此才答应嫁给薄尧霆的。
但她此刻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因为她根本无法容忍那样一个像神祇般清明矜贵的男人，被一个连狗都比不上的垃圾打击！
“总之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薄尧霆意外。
甚至，还有点啼笑皆非。
明明是他的话，被她抢去说了。
常年沉浸在黑暗深渊的内心，突然照进了一缕阳光……温暖，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想，保护我？”
“想！”沈凌音坚定地点点头。
“就像你在医院时为了保护我而抽了沈婉儿那样，我也会保护你。”
薄尧霆笑了。
属于是那种心情很愉悦的笑，紧密的气息都放开了很多。
沈凌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是觉得她说的话很好笑吗？
她很认真的啊！
还是说，他根本不相信她能保护他？
各种想法胡乱猜测之间，男人只低低地问，“腰疼不疼？”
“什么？”
“你刚刚突然从轮椅上起来，动作很大很快，有没有牵扯到伤处？”大掌揉了揉小女人的后腰，薄尧霆的眼底闪着担忧。
提到这茬，沈凌音突然意识到，腰好像没怎样。
一点也没。
“不疼！桐桐快递过来的膏药真的挺好用的，这才贴了第二贴就这么有效果！”她觉得很惊喜。
当时真的不疼！
现在也不。
“确定不疼？”薄尧霆又问。
沈凌音以为他是觉得她在骗他，或者嘴硬逞强不肯承认，相当实诚地摇头，“真的不疼，我可以发誓！绝对没骗你！”
却见，男人眉梢微扬。
“这样啊……”
“对啊，就是这样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
“……唔？”
唇被柔软侵略，少女瞪圆了眼儿，里面倒映着男人充满暴烈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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