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竞一把夺过李慧雯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李慧雯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抬头看向方竞，眼里无悲无喜，“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干了那些脏事，你还问我怎么了，李慧雯，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方竞气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绿帽子，事情不是已经澄清了吗？”李慧雯心里沉甸甸的，这个秘密压在她的心里太久太久，她心里有愧疚，也有自豪。
她自豪于把方竞，方家，方氏把玩于股掌之间。
至于愧疚，这愧疚就连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对于谁。
时过境迁，她也不再是那个对爱情充满向往的女孩子，她的心如今空洞如枯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澄清？”方竞直接被气消了，“澄清个屁，方凌夜要不是你那个老姘头的种，他能白给他钱？你们当别人都是傻子嘛！”
“白给钱？什么钱？”这件事情李慧雯确实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竞气得叉着腰来回踱步，“你不知道，你那好儿子和你那老姘头现在都在警察局呢，你早晚能知道！”
李慧雯的心突然一慌，她震惊地看向方竞，“警察局，他们为什么会在警察局？不可能的。”
傅云山和方凌夜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怎么可能就进了警察局呢，她不信。
“你不知道！你个贱人！”方竞拽着李慧雯的领子，一把把她拉了过去，“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我们方家的笑话，都TM的是因为你！”
方竞一巴掌用力地打在李慧雯的脸上，李慧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迅速肿了起来。
李慧雯来不及顾忌脸上的伤，她紧紧地拉着方竞的胳膊，惊恐地抬头看着他，“你救救凌夜，求求你了，救救凌夜吧，他…他毕竟也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爸爸。
他不知道我和傅云山的事情，他是真的把你当爸爸的，真的，求求你了。”
“你这个贱人你还好意思说，让你给我戴绿帽子，我让你给我戴绿帽子！”方竞一边骂一边打李慧雯。
李慧雯疼的蜷缩在沙发上，但方竞已经打红了眼睛，他不能接受这么多年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他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嘲笑。
他们在嘲笑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傻到替别人养儿子。
在感到愤怒的同时，他心里也是一片荒凉，他后半辈子确实荒唐，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儿子，但他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一个好父亲。
他去医院检查过，他的身体有问题，精子质量几乎为0，当时他查出来的时候，确实心塞，但好在他当时已经有了孩子，虽然觉得遗憾，但也觉得还好。
但今天，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才知道这是一场从头到尾的骗局，而他这辈子已经没有了做父亲的能力。
越是这么想，方竞心头的火越旺，他下手越来越用力，拳头上染上了血，李慧雯的呼痛声越理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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