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方雯走了，苏凡扭头看向小吉祥，正想说什么，突然被小吉祥拉住了胳膊。
“师叔，你过来一下。”
“嗯？怎么了？”
小吉祥拉着苏凡的胳膊，把他拽进了房间，随后关上了大门。
“师叔，你实话跟我说，这位……前辈，到底是谁啊？”
听到小吉祥这么说，苏凡心头微动，东方雯难道没有挑明身份吗？
“我先问问你，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
“也没啥啊。”
小吉祥挠了挠头。
“她就问我是怎么长大的，一路走来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我就大概跟她说了一下。”
“还有呢？”
“还有就是……”
小吉祥轻咬嘴唇，脸色有些复杂。
“我说着说着，她突然就哭了，吓了我一跳，可是我问她，她又不说为什么，只让我继续讲。”
“还有吗？”
苏凡继续问道。
“其他没什么了，主要都是我在说，她在听。”
“那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
小吉祥愣了一下，随后眼眶竟然微微泛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哭了，我心里也很难过，我也想哭，而且我感觉她有点眼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一样。”
“唉。”
苏凡叹了口气，看到小吉祥这幅模样，他也不想隐瞒了。
“小吉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她……她……”
深吸一口气，苏凡一咬牙，终于说出口道。
“她的名字叫东方雯。”
“……”
听到东方雯三个字，小吉祥脸上的表情先是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想到了当初在妖神冢发生的事。
“东……东方……雯？”
“没错，就是东方雯。”
苏凡点点头。
小吉祥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她的眼眶此刻已经噙满了泪水。
“师……师叔，是那个东方雯吗？”
“是的，就是那个她。”
小吉祥语气哽咽，苏凡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此刻心头都泛起了阵阵苦涩。
听到苏凡的确认，小吉祥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扑到了苏凡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师叔……真的是她吗……她来找我了吗……呜呜呜……”
“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苏凡轻轻拍打着小吉祥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同时不断地安慰道。
“她不是不要我了吗，怎么又来找我了。”
“你这话说的。”
苏凡的语气有些责怪。
“小吉祥，师叔保证，东方雯对你的爱不比黄翠萍要少，她身上发生了太多事，你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她受过的苦痛，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那她……为什么要把我丢在……下面……要不是娘……把我拉扯大，我……”
苏凡知道，小吉祥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东方雯就是自己母亲的事实。
毕竟黄翠萍多年的养育之恩，小吉祥早就把她当成娘了。
苏凡只能慢慢地让小吉祥接受这个事实。
他大概解释了一下东方雯身上发生的事。
将她失忆的事也告诉给了小吉祥。
小吉祥听罢，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好了好了，哭够了吧，都哭成小花猫了。”
过了好一会，小吉祥的哭声渐歇。
“师叔……你讨厌……人家才不是小花猫呢。”
听到苏凡的调笑，她忍不住哽咽道。
“既然不是就别哭了，哦对了，灭呢？你让灭出来一下。”
听到苏凡的话，小吉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随手一挥，灭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苏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灭刚出来，还不等苏凡发问，就主动说道。
“虽然因为战栗本能枪头的关系，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完全，但我可以确定，她就是主母。”
苏凡顿时有些尴尬，问了个寂寞。
“你们也知道，枪头就在长乐仙宫，但很可惜，我刚才跟……东方朔见面了。”
“东方朔？”
灭眉头一皱。
“长乐仙帝？”
“没错。”
苏凡点点头。
“苏先生，你可惜什么？”
灭有些不解。
“跟他闹了一些矛盾。”
苏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师叔，这个东方朔是谁啊？”
就在此时，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小吉祥发问道。
“咳咳，他是东方雯的爹。”
苏凡有些古怪地看着小吉祥。
“准确地说，是你名义上的外公。”
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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