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秦尚民作势捋了捋胡须，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叶婉清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根本不像是在审案，更像是一个吃瓜群众。
按照常理，他那么宠爱刘雅兰，刘雅兰最重要的太公被人下毒，他这个做孙女婿的肯定会雷霆之怒，下令严查凶犯。
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一直都是很淡然的态度，像是早就知道真相似的……
小蝶怯怯的望了一眼秦尚民，又看了一眼齐田氏，微微开启稚嫩的薄唇，吞吐道：
“我，我看到她在菜里下毒……”
“你这个小贝戋蹄子，敢污蔑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的？！小心我抠了你的瞎眼！”
齐田氏猛地冲向小蝶，作势要厮打她，被刘家家仆拦住了，齐田氏像是疯犬一般，冲小蝶恶狠狠的威胁。
小蝶自是吓得不敢抬头，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最终退到叶婉清身边。
叶婉清伸手扶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抚，“别怕，邪不压正，你继续说，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嗯。”小蝶抬头望了叶婉清一眼，慌乱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
有了叶婉清的鼓舞，小蝶再次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她确实是在菜里下毒，不过，那道菜不小心洒在了地上，没能端给族长。”
“听到了吗？她说的话，族长中毒跟我没关系！”
齐田氏先入为主的是她无罪，却间接的承认了毒是她下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从辩解，因为再说下去，只能暴露更多的秘密。
“不是你下毒把族长害成这样，那就是他！”叶婉清直指黄厨子。
黄厨子自然是不认，拧着眉头，矢口否认，道：“只凭着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就想冤枉我？”
“片面之词？难道还不够全面的吗？帮厨说你没钱给老母亲治病，不得已才去采药卖，如果真的缺银子花，又怎么会有这样金贵的东西。”
叶婉清边说着，边走到他身边，趁他不注意，直接将玉给扯下来，顺手丢给了刘承业。
“业哥儿，早就听说你对玉多有研究，你看看这是什么品质的玉，大概值几个钱。”
“这个玉有些年头了，是西域品色，做工精细，至少要两个银锭子。”
“哦哦……”
叶婉清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心里细算着两个银锭子能换多少东西。
她早就看出那玉是和田玉，不过不太清楚是什么种的，即便是懂玉的行情，也无法估摸出这个时代玉的价值。
除了这玉和簪子，肯定还有其他赃物，买凶下毒能出手这般阔绰的，只有富甲一方的财主才能做到，放眼望去，整个清水县，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动机。
刘承业见时机差不多，提议道：
“据我所知，这种玉被周家名下的银楼给垄断了，也就是说，除了周家有买凶下毒的嫌疑，在银楼买过这玉的人也有嫌疑，知府大人，可以下令去周家调查了，若是没有买家，就只能抓周家管事人回来问话。”
“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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