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嗤——”的一声响起，剑光一闪而过，时间如同停止了一般，刹那之间，好像是穿透了巨头的身体，鲜血缓缓地流淌下来。
下一刻，时光又流淌起来，鲜血缓缓地滴落下来，不论是无上元祖，还是万界帝祖，又或者是衍生之主，甚至连躲在开石盾之后的开石祖师，都身中一剑。
这一剑太神奇了，哪怕他们是巨头，哪怕他们是万古无敌一般存在，就像他们这样的一尊巨人，脚踩向一只蚂蚁的时候，而这只蚂蚁还是用自己的獠牙一瞬间咬伤了巨人之足。
一剑见血，穿过了无上元祖、万界帝祖、道祖、衍生之主、开石祖师他们的身体。
其中伤最轻的还是开石祖师，只是一剑从他的腰旁穿过，一剑溅血，但是，比起被一剑穿透而过的无上元祖他们来，开石祖师的确是伤最轻的一个，因为他的开石盾还是发挥了作用。
“这怎么可能——”看到自己身体被一剑穿透，不论是无上元祖，还是万界帝祖，在这一刹那之间，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剑，他们败了，他们未能挡下这来自于芸芸众生的一剑，这是芸芸众生向他们露出的獠牙。
在无上元祖、万界帝祖他们的心里面，他们是无上巨头，芸芸众生，渺小如蝼蚁，不值得一提，当年他们出手，血炼了整个纪元的一半众生，就算是大帝这样的存在，也逃不过这一劫，也都一样被他们所血炼。
可以说，在无上元祖、万界帝祖他们眼中，芸芸众生，不论如何反抗，如何露出自己的獠牙，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李七夜此时却聚芸芸众生一剑，凝众生獠牙，却能一瞬间破了他们最强大的一式，一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众生便是众生。”李七夜看着无上元祖，淡淡地说道：“他们有自己的天秤，而主宰这天秤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无上巨头，也不是苍天。”
“众生，又焉知自己的命运。”道祖不认同这样的话。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说道：“当众生露出獠牙之时，便已注定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痴人说梦。”无上元祖徐徐地说道：“何止是我们纪元，就算是万古以来的纪元，众生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他们什么时候主宰过自己的命运。”
“所以，他们需要天地良心。”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说道：“这才是众生的本我，天地良心在，众生皆久远。苍天又焉能为他们作主，只有他们自己为自己作主。天地良心在，众生可主宰。”
“飘渺虚无。”衍生之主大笑一声，说道：“天地良心，又不能代表力量，又焉何用。”
“道心是飘渺虚无吗？”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不拥有，并不代表没有。”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无上元祖、万界帝祖他们不由沉默了一下。
在天镜之前的诸帝众神，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由为之心神一震，他们都相视了一眼。
在此之前，李七夜所说，天地良心，他们也觉得是飘渺虚无，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在这刹那之间，诸帝众神好像是捕捉到什么一样。
就在这刹那之间，好像在人世间存在一样东西，但是，万古以来，都没有人注意到的东西，都没有人去领悟的东西，它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没有人去挖掘它，没有人去发现它，更没有人去参悟它，所以，一直以来，人世间都认为这不存在。
就好像是与凡人说道心一样，凡人也不会认为道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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