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宋清歌抬起头，两鬓垂下几缕凌乱的发丝，因为被汗水浸湿，显得有几分打绺。
宋清歌的脸色因为疼痛看上去有几分苍白，但这确确实实给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宋清歌露出一个笑容，眼神写满了不赞同。
“不需要的。”
下一秒，宋清歌略带了漠然的眼神就投到了自己的脚上。
殷仲文都没反应过来呢，宋清歌就自己把扭伤的脚腕给扳正了回去。
殷仲文：“……”
保持着微笑，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还是他低估了宋清歌。
“也行。”
殷仲文皱着眉又看了宋清歌的脚腕几眼，虽然还肿着，但是看宋清歌的表现，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至少在疼痛感上有所减轻。
“只是，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上点药。”
这时，本森再次出现在了这里。
“他说的没错，你应该上药。”
本森把药塞给殷仲文，说道。
“我和节目组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已经把机器关了。不会出差错的，你社长那里我也说了。”
“这个药是他给的，应该挺有用的。”
本森说完这一句，伸出右手抓了抓头发，还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应该照顾好自己。”
说完就想离开，却被宋清歌喊住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聊聊。”
“前辈还是谢谢你了，你可以去那边先陪陪杨社长他们。”
殷仲文也不是那种不知情识趣的人。
知道他们肯定有些话要说，还是他听不得的。
再加上也不想给宋清歌添麻烦，殷仲文把药拿给宋清歌以后就离开了。
宋清歌打开药抹在脚上，顺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下。
“你过来吧。”
本森舔了舔自己的唇，最终还是依言坐下。
他们之间，真的有太多的无奈了。
半晌，两人相对无言。
宋清歌给自己上药，本森却只是解下了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山上气温低，他不希望宋清歌再感冒了。
“你……还好吗？”
最后还是本森打破了沉默。
他总归还是希望，他没有陪在宋清歌身边的时候，她过得是不错的。
他知道宋清歌上辈子所有的过去。
但是从这一辈子开始，他就输了，输在了起跑线上。
他回来的真的太晚了。
宋清歌抹药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有那么两滴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从她两颊滑落，滴入泥土中。
她还好吗？
她还过得好不好？
她自己都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有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看不透的，哪怕是到了现在。
本森心脏蓦然一疼，半捂着脸，拍了拍宋清歌的肩。
“是我对不住你，奈何桥上我还是走慢了。”
宋清歌低着头，固执地没有回应本森。
她是想找本森谈谈的。
但等到本森真的坐在她旁边时，有些话她又突然说不出口。
本森的存在也好，唐放的存在也罢，他们都是自己和那个朝代的联系。
但是，有一点令宋清歌始终困惑。
爱情或许无用，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或者爱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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