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上前，不悦的看了眼何柏桐，都是你闹出的好事，随即转头看向柳冰凡：“原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原来也是个捧高踩低的人。”
柳冰凡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我是。”然则又想了想，“石齐王爷的礼物我还没回礼，多谢何夫人的提醒。”
何昱其一听柳冰凡提石齐王爷，更是生气得很，要不是石齐王爷，他岂会变成京都众人躲避的对象。
“别少石齐王爷吓唬我，我可不怕。”
柳冰凡双手叠放在腹部，站的笔直，眼中含着轻蔑，面纱下的嘴角勾着一抹笑容。
“可是我怕啊，难得石齐王爷看得起我，我自然要巴着，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自然比不得何大人位高权重的。”
顿了顿又说道：“我可惜命了。”
谢氏眼中含怒，面上浮上一丝嘲讽：“柳大小姐倒是尊贵得很，竟是我们高攀不起的人了。”
柳冰凡将垂在胸口的一缕头发放在手中把玩，眼睛却是直视着谢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难得何夫人看得明白。”
谢氏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嘲讽柳冰凡竟还理所当然的接了过去，“简直不要脸。”
论不要脸，柳冰凡怕是第一人了。
柳冰凡从唇齿间发出一个“呵”音，随即微微点了个头，笑道：“过奖。”
一拳打在棉花上，格外无力。
谢氏那口气噎得难受。
何柏松站在最后边一直静静的看着。
台阶上的女子完全就不在乎，她不在乎与他们撕破脸皮的后果，更不在乎自己得罪了何家，柳家会如何。
那双媚眼里是无所畏惧。
何丽芬看着柳冰凡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嫉妒。
柳家不过是礼部侍郎，是祖父的下属，她凭什么这么自豪。
“心狠手辣的人竟还能笑得出来。”
何丽芬的声音虽小，却能让众人都听着。
春儿等人都皱了眉。
虽没有点名道姓，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这话说的便是柳冰凡。
柳冰凡一点不在意，笑道：“何小姐这话以后万万不能再说，何夫人、何姨娘听着怕会不舒服的。”
论心狠手辣，谁能比得过你们。
人命在你们眼里不过就是蝼蚁，为了得到自己想要，不择手段。
何安青赶紧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其他人方安心。
谢氏却是真的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何夫人宅心仁厚难道允许自家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柳家可不会让自家子弟说出有损人言的话的。何家家风倒是自由得很，让我着实羡慕啊。”柳冰凡眼中转柔，含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你……”谢氏被气得，胸膛起伏频率快了许多。
何丽芬眼睛一瞪，柳冰凡这番嘲讽，她怎么会听不出来，立即有些急了：“你把控柳家，让仙慧妹妹、依琴妹妹自生自灭，你不安好心。”
柳冰凡“噗嗤”笑了：“何大小姐，我比你还小上一岁呢，你这话说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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