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事情居然会走到这个地步。
“啪”的一声，秋轻珂朝着他的脸便是重重的一巴掌，叶跃错愕的看着她。
“你觉得，你不该受我这一巴掌吗？”秋轻珂的身子都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叶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有一件事情急于得到证实，滚了滚喉咙，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朝着段凌尧看过去，见他双眸赤红眼神憎恶，他忙又将眼神收了回来，看向秋轻珂，“他，他真的是……我，我儿子？”
“啪”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叶跃的脸上立即多了四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可是他却依旧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他真的是……”
“啪，啪，啪，啪。”叶跃的每一个问句，都像是刻在秋轻珂心尖上的刀一样，一寸一寸的割着，让她痛的只能不断的打他，好像这样才能减少那份羞辱一样。
“妈……”冷沐卉忙上前扶住她，秋轻珂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不断的打他巴掌，一下比一下重，叶跃的脸肿了，整个脸颊都高高的鼓起，脸上血红一片，血丝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妈，你冷静一点，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哇……”秋轻珂猛然痛哭出声，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身子颤抖的几乎不能自己。
叶瑞风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推着轮椅走到了叶跃面前，“爸，你的脸……”
叶跃耳朵已经嗡嗡作响了起来，他不是没有能力还手，他不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他的思绪似乎已经可肉体分离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远远站着的段凌尧，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着，那是他儿子，那是他儿子。
他的视线，忽然落到地上，那张被冷沐卉丢在地上的鉴定报告，证明段凌尧和叶瑞风有着至亲血缘的证据。他微颤颤的弯腰，想去捡起来，却蓦然瞪大了眼。
他微颤颤的弯腰，想去捡起来，却蓦然瞪大了眼。
随即手一伸，猛然推开了叶瑞风的轮椅，众人措手不及，‘哐当’一声，叶瑞风连人带椅子都摔倒在了一边，伤口顿时崩裂了开来，痛得他整个人丝丝抽气，脸色苍白。
冷沐卉一怔，随即便听到‘砰’的一声……
陆裴夜咬牙切齿的瞪着碍事的叶跃，却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手中的枪缓缓的掉在了地上，头一歪，彻底的断了气，而他枪口对着的方向，确实站在远处脸色巨变的段凌尧。
叶瑞风忙往前挪了挪，看着不断的朝着外面吐血的叶跃，脑子里轰然一片，忙回头嚷道：“沐卉，救救他，救救他。”
冷沐卉也震惊了，她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叶跃居然会挺身而出，替段凌尧挡下一枪，毫不犹豫的。
段凌尧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来，眸光明明是憎恶的，可是却依旧被他的行为，震慑的全身血液都冷却了一般。
“风儿，风儿……”叶跃睁着眼，紧紧的抓着叶瑞风的手，脸上的肌肉痛的都挤成了一团，身上的血窟窿触目惊心，冷沐卉想给他止血，却有些有心无力，陆裴夜的枪是近距离的，火力猛，速度快，叶跃就这样挡下来，显然后果并不乐观的。
“爸，你坚持一下，沐卉能救你的。”叶瑞风手指尖都颤抖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才刚从鬼门关里出来，叶跃又进去了，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已经超过了他的负荷了。
叶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整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他抬了抬头，看到走到边上的段凌尧，忽然扯开一抹笑，握着叶瑞风的手，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儿子可以用命去替爸爸挡子弹，爸爸，也可以用命来……换儿子一命的。”
他很庆幸，虽然他依旧怕疼，但是最起码，他救了他的儿子。
当时去捡地上的鉴定报告，看到陆裴夜的动作，看到他的枪口对准的方向，他当下将叶瑞风推到一边去。却没想到，他的目标从来都只是段凌尧，刚刚只是声东击西虚晃一招而已。连叶跃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那么奋不顾身的挡下那一枪，纵使当初他心里还有疑问，还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可是，挡都挡了。他微微抬眸，轻咳了两声，去寻秋轻珂的身影，还在急欲求证，“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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