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赫敏身边坐定,赫敏立刻靠过来小声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我觉得挺好啊。”哈利满不在乎地说。
赫敏隐蔽地在桌子下面,拉拉他的袖子,然后指指左方。
哈利顺着看过去,是金妮。她也穿着一件,撕得破破烂烂的旧礼服,看起来和他像情侣装。
“噢,不妙。”哈利低声地说。
这时,马尔福进入了大厅。
他直往格兰芬多长桌看过来,正和哈利的眼神相接。
马尔福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意。他带着两个跟班绕到格兰芬多长桌,走过哈利身后的时候,故意大声说道:“看看这就是和穷鬼做朋友的下场。救世主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该不会是和韦斯莱家的女儿,把一件礼服撕了,一人穿一半来的吧?”
哈利看见对面的金妮立刻把头深深埋下,心中怒火顿起。
他隔着衣服握住魔杖,对着马尔福的脚施了个绊腿咒,马尔福立刻踉跄两步,幸好有两个跟班扶住他,不然很定摔得难看。
“我听说马尔福家钱,多得要用金子铺地板,怎么,在石地板上就迈不开脚了,要让你的小跟班扶着?”哈利站起来对着马尔福说,“要不要我来教教你,怎么像个人一样走路,豌豆公主马尔福?”
除了斯莱特林,所有长桌都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使诈。”马尔福把手伸进衣袋,哈利看出他是在拿魔杖,不过他也不怕马尔福。
“你们想打架?”这时罗恩也走进大厅,看见马尔福他们,三对一和哈利杠上了,立刻冲上来帮忙。
“哈,我看我们找到,真正的另外一半礼服了。”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浮起一起讥讽的红晕,“罗恩,你偷了妈妈的礼服,和你妹妹一人分一半穿着来的?那明年你们打算怎么办,偷你们祖母的礼服,还是裹着床单来?”
罗恩顿时涨红了脸:“你少说废话,想打架就打。”
“不入流就是不入流,”马尔福冷嗤一声,径自往斯莱特林长桌走去,“张口闭口只知道打架,不过,我们还能指望,一个流氓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呢。”
罗恩气得冒烟,握住魔杖的手都在抖。他发狠想给马尔福长一点教训,但是魔杖抬起来,又被哈利按下去。
“算了,别过个节又被扣分关禁闭。”哈利说,“他也就会这点嘴皮子功夫。”
罗恩气哼哼地把魔杖塞回去,而斯内普的声音,却从他们背后传来:“在大厅使用魔法,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罗恩难以置信地回头,斯内普教授气定神闲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衣襟的后摆扫过哈利、罗恩的脸颊,像是给他们的一记耳光。
“什么老师教什么学生。”待斯内普走远,罗恩小声地啐了一声,才和哈利坐下。
这顿晚宴哈利吃得很不舒服。
因为饭前还连累格兰芬多被扣分,同桌人对他更不待见了。
宴至半酣,赫敏和金妮凑一块儿开心地聊天,罗恩和他的哥哥们嬉笑玩闹,哈利一人冷冷清清地喝着南瓜汁。
他回头看看拉文克劳长桌,特瑞西也和他的同学们打得火热。哈利偷偷拿过几盘自己爱吃的菜,打包起来,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离席。
等他转出大厅,才发现自己没带果汁,他本想回去拿,但是一转念,直往地下走廊走去。
他找到了双胞胎所说的,那张静物图,挠挠银碗里的梨子。
梨子发出咯咯的笑声,蠕动着变成了一个门把手。
哈利有些疑惑,他还以为挠挠画里的梨子,梨子就会变成真的水果掉下来。
他试探着抓住那个门把手,轻轻推开。
一瞬间,哈利以为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由平底锅、大壁炉和无数家养小精灵组成的世界。
这里起码有一百多个家养小精灵,他们慢慢碌碌地,在案板和壁炉前穿梭。看见哈利来了,有不少小精灵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哈利。
哈利觉得自己,像是到了小人国里面,他对着一圈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侏儒们,咂咂嘴说道:“我,我是哈利•波特,能给我一点果汁吗?”
“他要果汁。”
“他是哈利波特。”
“有人要果汁。”
“去拿果汁。”
……
细细碎碎地传话后,只隔了几秒钟,一篮子打包好的各色果汁,递到了哈利面前。
“我要不了这么多。”哈利往里面看了看,“我要——呃,这个是什么?”
他指着一瓶冒着气泡的黄色液体。
“黄油啤酒。”最前面的一个小精灵说。
“酷,有酒!”哈利高兴地把酒拿出来,“能再给我一点吗?”
“酒,他要酒。”
“哈利•波特要酒。”
“去拿酒。”
……
一小会儿之后,一篮子果汁,已经换成了满满一篮子酒。
这次哈利没有拒绝,他接过整个篮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小精灵们一直瞪着眼睛,围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哈利在门即将关上之前,冲他们挥了挥手。
有了酒、有了菜,哈利哼着小曲,独自来到秘密基地。
他给自己升起一炉旺旺地火,把酒菜摆好,把懒人沙发拖到壁炉边上,一个人独酌。酒不好喝,但是多喝两口也就不觉得了。
当酒后的晕眩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
那些困扰他的伏地魔啊、阿兹卡班啊、教父啊……统统不是问题了。想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哈利喜欢这样。
这是他第一次大口灌自己喝酒,原来喝闷酒就是这种感觉。
哈利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男人,他拿起酒瓶整瓶整瓶地往下灌,将所有烦恼都冲出了脑海。
哈利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觉得自己头有些痛,挥挥魔杖收拾了一地残羹,一边揉脑袋一边往卧室走,心里还奇怪,为什么他一夜不归,也没人来找他。
等他回到公共休息室,说出口令一绕过胖夫人,他惊讶地发现,几乎整个格兰芬多,都聚集在公共休息室。
看见他进来,所有人立刻退开一圈,大家看他的眼神里,有某种熟悉的恐惧。
罗恩、赫敏立刻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人一边把他拖出公共休息室。
“你去哪儿了,我用紧急联络器叫你,你为什么不回来?”赫敏又急又气地问,然后皱皱鼻子,惊讶道,“你居然喝酒了?”
“是。”哈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所有人都在公共休息室?”
“出大事了,兄弟。”罗恩说,“昨晚霍格沃茨出了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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