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要紧嘴唇，脸色带着一分苍白，肩膀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渐渐泛黑。素问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宁花重，你给我听着，就算是我死了，我都不允许你死！”
花重皱起眉头，“素问……”
“因为若是你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便是最痛苦的人了！”素问勾起嘴角惨淡一笑。
是了，两个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人的女子，何其难过？
“花重夫人！”红桑连忙赶过来，身后跟随着浣花宫的旧部，也都受了伤。“花重夫人，雪族的人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花重看向雪慕凡，“那更好！今日我们便来背水一战。”花重重新举起细雨剑，看着面前被暗神部队保护的雪慕凡，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你定是要还悦意一命！”
红桑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悦意姐姐她……”红桑扫视周围，看到被陈曦抱在怀里的悦意，连忙跑过去，“悦意姐姐！悦意姐姐！”
悦意的双目早已闭上，红桑趴在她的身上痛哭流涕。红桑愤恨的转过身，看向雪慕凡，“雪慕凡，我要替悦意姐姐报仇！”
“就凭你？”雪慕凡冷哼一声，一掌打在红桑的肩膀上。
红桑向后退去，倒在地上，“雪慕凡！”红桑咬牙切齿的站起身，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
一道身影挡在红桑的面前，头发凌乱，一身破旧的衣衫，最醒目的却是那把金剑！
花重不由皱起眉头，“凌霄然？”
凌霄然双目猩红却没有看悦意一眼，金剑提起缓缓向雪慕凡走去，“报仇，是我的事情！”
“没想到竟然是红令主的小情人，本以为你再也不会重出江湖，没想到啊！”雪慕凡冷笑，“终于来了一个是对手的人物，只可惜化蝶寻芳的名号，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浪得虚名，还真是有待考究！”
“不必着急，今日便让你看个够！”凌霄然的声音极其低沉，沙哑的像是一只被围困的野兽，随时等待着拼命厮杀。
雪慕凡勾起嘴角，“你确定今日能发挥出最好的状态吗？我倒是怕你心有所累，让我失望！”
凌霄然把金剑之鞘扔到一旁，金剑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凌霄然左手握住金剑，缓缓向下，划出一道血痕。掌心全都刮破，花重不由皱起眉头。
凌霄然疯了一般向雪慕凡袭去，雪慕凡已经迎战多时，面对凌霄然的强劲攻击，已然有些力不能支，但凌霄然的心绪紊乱，多了些勇猛少了些犀利！
“这样下去，雪慕凡必输无疑，但是凌霄然也不会活下来！”素问皱起眉头，脸色已经发青。
花重捏紧拳头，“他本来就不应该活下来，若不是因为悦意，他早就死了！素问，你的毒难道还不打算解开吗？”
素问勾起嘴角，“不是我不打算解开，而是我根本解不开！花重，或许我马上就能看见恨水了！”
“就算死，你也休想看见他！”玉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素问的面前，面纱上是一双含恨的双眼，“他是我的！他爱的永远是我，这毒无药可解，你就等着死吧！”
花重冷哼一声，“你以为爱是能留住的吗？刻舟求剑只能让爱停留在最初的年华里。你们的爱早就遗失了！玉桥，我们好心收留你，相信你，但是你却背信弃义，杀了青石嫁祸给我，你这样的女子，恨水会爱吗？”
玉桥凄凉冷笑，“恨水已经死了，他爱与不爱我都无法再知道，我们有我们的回忆就够了！至于你，药香素问，你将死在这剧毒之下，是我的独门秘技，谁也解不开的。”
“听！”素问皱起眉头，“来了！”
花重也不由紧张起来，再看凌霄然和雪慕凡，两人都已经停下来。雪慕凡冷笑，“你的本事快要使出来了吗？”
“等会儿才知道！”凌霄然突然把金剑举起来，只见那些天空中蜂拥而来的蝴蝶尽数形成漩涡，凝聚在禁见周围。蝴蝶美丽，但是此刻却让人感到可怕！
雪慕凡皱起眉头，只见凌霄然缓缓把金剑指向自己，那些蝴蝶奋勇而来。雪慕凡白色的衣袍一挥，形成一股气流挡住了蝴蝶。那些气流像是一种毒气，冲击在前面的蝴蝶纷纷落在地上。
“这、这不可能！”凌霄然捏紧拳头，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招数不管用！
雪慕凡冷哼一声，甩开衣袖，“这就是化蝶寻芳吗？也不过如此啊！”雪慕凡张开手掌，幻化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只需要区区黑暗灵力就能够应付！”说罢，雪慕凡向凌霄然发出致命一击！
凌霄然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出几米之外，重重的掉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我暗神的灵力对付你的蝴蝶，轻而易举！”雪慕凡轻蔑一笑，“我就一起送你们上西天！”雪慕凡一掌击出，凌霄然被掌风推到悦意的身边。
凌霄然看着雪慕凡冷哼一声，沙哑道，“算你这一辈子还做了件好事！”凌霄然向前趴了两步，看着悦意沉睡般的容颜，流出一滴泪水，满脸柔情很是珍惜。
陈曦捏紧拳头，“想知道悦意最后的话吗？”
凌霄然笑着摇了摇头，“不重要了！一切都在我心里。”凌霄然握紧悦意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悦意姐姐，这一生赖你而活，这一世与你纠缠，何其有幸，能与你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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