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你们之前传来的证据，我看到之后就觉得……”张亚顿了一下之后再度笑出声来：“实在是有点可笑，这种东西也能称之为证据的话，那还真是……”
“呵呵。”韩锦香也配合的轻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向后仰去。
“……”看见张亚和韩锦香的轻蔑态度，这三人的表情都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大刘也是有脾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的茶壶和茶杯的发出了响声。
“是不是我们过分，你们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么？”张亚两手一摊。
“……”大刘和律师都下意识的看向了方舟。
他们也没想到，汇影科技的人会这么的傲慢，这是在逼他们出示新的证据呢，这个证据他们有，也完全拿的出来，但是这个证据真的可以在现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拿出来么？
这原本是他们今天准备加价的筹码，但是现在如果拿出来就失去了加价的价值了。
方舟盯着张亚和韩锦香，眼睛微微眯起来。
刚刚他就觉得有点怪了。
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有好几个动作不是在思索，好像这语句不是经过脑子，而是简单的复述举动。
这个状况不像是一个谈判的人该有的举动。
汇影科技派出来的人，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之前他们跟汪鸿飞谈判的时候就因为低估了汪鸿飞，才导致他们完全被动，几番谈判下来他们落得删除游戏道歉的地步。
现在这两个人跟汪鸿飞的路子完全不一样，这样的情况究竟是他们真就是傲慢的本性还是有意为之呢？
方舟有些不敢确定。
目光死死的锁定张亚，方舟的眼神突然一凝，紧接着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目一下子清明了。
他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只造型老旧的钢笔在手中把玩。
张亚和韩锦香看着方舟的动作，都有点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这时候，方舟将这支钢笔的笔帽打开，在笔帽打开的一瞬间，张亚和韩锦香耳朵中放置的讯息接收器都传来一阵嗡鸣，刺耳极了。
【啪】正端起水杯要喝水的张亚被这一声吓了一个激灵，水杯也从手中脱落摔在桌上。
“……”韩锦香的手也是一僵。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该死！”另一边，伊兰幽立即将耳朵中的讯息接收器摘除，眉头紧蹙。
这耳朵遭受这样的刺激，直接带来的就是脑袋的眩晕感。拇指按住太阳穴揉捏几下，伊兰幽感觉自己的眉梢不住的跳。
“怎么啦？”一边的向九儿好奇问道。
“信号干扰器。”伊兰幽咬了咬牙关。没想到他们还准备了这个。
于此同时，正在包间里的张亚和韩锦香觉得耳朵正饱受煎熬，脑子也嗡嗡作响，却不能立即将这接收器移除。
“我这个是最新的信号干扰器。”方舟看着张亚和韩锦香笑着说道：“这东西是我在上个月逛A市军务展览的时候从一个小贩手上买来的，造型独特，我觉得还挺有趣的，你们年轻人应该也挺喜欢这个的吧！要不要拿去看看？”
方舟说着便将那支笔往张亚和韩锦香这边递。
这东西一靠近，那嗡鸣声便更大了，震得张亚脑子发木。
“不用了。”张亚面上还得保持镇定笑着说道：“我对这种东西一向没什么兴趣，谢谢你的好意。”
“这样啊。”方舟将笔收回，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将笔就这样放在桌子上，方舟开口问道：“我们这边的题外话就说道这里，现在开始好好谈判吧。”
“……”张亚和韩锦香面色都难看的很。
“这套设计是我们的设计师在你们游戏面世之前就发布过得，我们没有对这套设计提供出任何授权行径，大刘是主要设计师，是我们工作室的游戏主美。”方舟说道：“这套设计图的设计理念以及灵感来源如果贵公司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
“没有错。”大刘点了点头说道：“这套人设是我们工作室的产品！”
“不好意思。”张亚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响，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你们刚刚说了什么，麻烦再重复一遍。”
律师和大刘有点狐疑的互视一眼，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张亚和韩锦香好像不在状态也都有些得意起来了。
“你们看起来好像有点怪，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方舟嘴角微微上扬。
“没事。”张亚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如果终止谈判，那么下一次他们更加不会上套了，同样，如果这一会儿他们借口出去摘除信息接收器就太明显了。
他们只能忍着，总之既然已经无法进攻了，就必须严守底线。
另一边，伊兰幽正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踱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包间里的状况。
如果现在她出现了，那么这场谈判即使结果赢了那也是输了，气势上会输上一大截。
但是明知道张亚和韩锦香正在苦战，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也是一件很让她崩溃的事情。
这真的是左右为难。
“幽幽，你转的我头都晕了。”向九儿嘟着嘴看着伊兰幽说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九儿，你去一下楼下包间。”伊兰幽说道。
“哦。”向九儿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我去干什么呢？”
“……”伊兰幽有些犹豫了，向九儿压根不是一个擅长谈判的人，照比谈判的输赢，她更担心向九儿一个不爽把这仨人都毁尸灭迹了，这才吓人：“你去告诉他们谈判中止，让张亚和韩锦香马上回公司。”
大不了就是下一次再想法子掰回一局，也不能留那两个人继续遭罪了。
另一边，张亚和韩锦香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长时间的摧残对他们的耳朵和脑袋都是一种折磨，偏偏这个方舟还有意拖延的样子，谈判陷入苦战。
“这件事，你们汇影科技说怎么办吧！”大刘见事已至此竟然有些流氓的态度了，翘着二郎腿，身子往后一靠：“今天必须给个态度！”
张亚和韩锦香现在连注意力都集中不了，更不用说怎么应答了。
【啪】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呼……”气喘吁吁的样子略显疲惫：“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屋子的人一齐看向冲进来的人影皆是一愣。
“路上有点堵车，希望没有太晚。”
“汪鸿飞！”张亚和韩锦香看见汪鸿飞也是一愣，也许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隐约带着一股子由信任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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