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的确不可否认。
那时韩思艺身中一枪，如果在海水里待的时间超过一小时，就算他最终能找到她，恐怕也只是一具毫无温度的尸体了。
“你的目的。”他们都是聪明人，谈话不需要多余的铺垫。
“中国有句古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的司马昭之心应该表现得够明显了。”佐川哲也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璀璨如夜空的启明星，闪着别样的神采，“我有批货一周后抵达，祁总裁在这边人脉很广，我希望能借水路走货。”什么竞标案根本就是个幌子，他的最终目的是整个亚洲的军火交易市场。
他对这里也进行过调查，虽然现在明面上掌管天地盟的是拓野，但是他知道帮中大小事务真正做决策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
祁牧焱扫过他，面无表情地回道：“你似乎找错了人。”他花了数年的时间才将‘盛风’漂白，如今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少年的一句话就轻易出手帮他？
“祁总裁，”听了他的话，佐川哲也唇边笑意不减，只是微微侧目将视线投向酒店浴风阳台，“你猜如果我现在回国，韩思艺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这个女生是他手中有着最大的筹码，七年前他就知道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的有着怎样的份量。
“我不喜欢受人威胁，”他冷然出声，华丽的嗓音中透着他独有的妖凉，“尤其是用她。”目光瞥过站在阳台柱子旁边的白色身影，他紧紧捏着手中的高脚杯，冷峻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少年淡定地摊摊手：“祁总裁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她现在是佐川家族的人，我的利益与她息息相关。”言下之意，他和韩思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就算他让她去押货跑货也理所当然。而作为最大的霸主，祁牧焱不可能不知道走货的危险性。
男人缓缓挑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薄唇微动一字一句地宣示着小丫头的所属权：“她不是佐川家族的，她是我的人。”
“那么，你知道她这七年过着怎样的生活吗？刚去东京的那段日子她活得像具行尸走肉，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整日整夜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拒绝和任何人说话，甚至给她请的几名心理辅导师都是竖着走进去横着被人抬出来。那个时候，她像只刺猬，一味地伤人伤己。后来，为了排解心中的伤痛，她不分昼夜地训练训练再训练，想借超负荷的体能特训走出你给她的阴影。”说到此处，佐川哲也顿了顿，抬眼看向对面男人，“而那个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是啊，小丫头的痛与伤都是他给的，而那个时候他正在整顿势力，清理门户，一手掌控了整个势力。
天花板上硕大的水晶吊灯当头照下，在两人身上晕染出柔和的暖色调。叫人惊艳，他们都太美，太耀眼，仿佛所有流光都聚焦于那一点，惊心而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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