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
“以为你们真的叫我大哥？”
蛇蛇吐着信子，声音冷冽的咬牙切齿。
黄鼠狼一下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不愧是冷血动物，声音冷冽起来就是不一样，我害怕极了~妈妈，救命！”
黄鼠狼转头就逃。
蛇蛇信子喷着怒火，一尾巴就朝它排山倒海抽过去，“你才傻小个，你全家傻小个！”
黄鼠狼跑的飞快，但因为害怕极了，才奔出三步就——
左脚绊倒右脚。
跌倒一瞬就被蛇蛇尾巴抽的转起来。
“个小陀螺！”
蛇蛇呸的骂了一句，转头看向狐狸，竖瞳里迸射着凶光，张嘴就要去咬它。
狐狸吊梢眼一弯，小毛手一托——
“在小小的丧葬店里面，挖呀挖呀挖。”
“刨小小的坑子，找小小的药。”
“在大大的丧葬店里面，挖呀挖呀挖。”
“刨大大的坑子，找小小的药。”
姜宁宁：……
眼睁睁就见蛇蛇一张凶光迸射的悍匪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安详了下来，一条蛇，露出了柴狗的微笑。
然后——
狐狸嗖的蹿到它跟前，朝它挤眉弄眼小声说：“你不是中毒了么，我和黄黄去给你找解药，别让宁宁发现，快走！”
蛇蛇满面安详一愣，倏地一脸警惕，转头就撤。
临走不忘说一句，“谢谢啊~”
姜宁宁：……
刚刚停下旋转，绿豆眼还在七上八下的黄黄：……
凭什么只有我挨揍！
打发狐狸和黄黄先回丧葬店，姜宁宁骑着小摩托去了一趟银行。
红红爸妈被抓，那些非法得来的财产必定要被收回。
等红红从医院出来，怎么过活？
可怜的小姑娘，总不能遭了这么大的罪之后，还要过紧巴巴的日子。
乌龟王八蛋给她的那些金条，姜宁宁一部分存银行，一部分兑换了现金办了银行卡，到时候全都是红红的。
事情办完，姜宁宁开了小直播，一边慢悠悠骑小摩托回丧葬店，一边和水友聊天。
“宝子们，我又来了！”
【你滚！】
【下播狗，不想理你！】
说着不想理，但是弹幕嗖嗖的刷。
姜宁宁笑着说：“那抽十个水友，免费送大别墅能哄好吗？”
【不能，除非你再砸个墙！】
【就砸你背后的墙，现在就砸，不然取关！】
姜宁宁无语失笑，“我背后是银行！砸了我就进去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贫，因着银行距离丧葬店不远，很快小摩托骑到丧葬店门口。
店门口，徘徊了一对老夫妇。
六十多岁的样子，穿的十分朴素。
老太太哭的眼睛发肿，老头儿唉声叹气。
姜宁宁刚刚把小摩托停下，老头老太太转头就朝她看来。
像是在辨认一样盯着她看了一瞬，老头老太太朝着姜宁宁扑通就跪下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
【跪求主播帮忙去讨债？】
姜宁宁吓一跳，赶紧下车过去扶。
“别别别，我受不住，您什么话起来说。”
老太太跪在地上，哭的颤颤巍巍，姜宁宁扶她那一瞬，她手抓了姜宁宁的胳膊，几乎身体都倚靠在这胳膊上，眼泪糊姜宁宁一胳膊。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
她哭的太惨，姜宁宁叹了口气，“咱们去店里说。”
扶起俩老人，姜宁宁打开店门让他们坐了小沙发上。
一人倒了一杯水。
老太太虚弱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明显是伤心过度哭的没了力气。
老头重重一叹，朝姜宁宁说：“我们俩，刚刚从警局过来。”
他看着姜宁宁，浑浊的老眼带着哭过的血丝。
“我们去领尸。”
姜宁宁很轻的挑了一下眉，明白过来。
今儿她在叶守德家车库门口砸出来的两具尸体。
老太太声音又哑又颤，“那是我大闺女和大女婿。”
一开口，眼泪又不断的滚。
“我女婿好赌，把家里输的啥都不剩，天天有人上门讨债，我大闺女要和他离婚。”
“那天早上，他们去民政局办手续，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一年了，走了一年没回来。”
老太太说不下去，呜呜呜的哭起来，哭的直播间的水友都跟着眼眶发红。
老头捏着眉心，抹了一把泪。
“我们刚刚从警局回来，他们说，抓了凶手，凶手招供了。”
“我大女婿不想离婚，骗我大闺女说他赚到了钱，其实他是和人借了高利贷。”
“叶守德让他们去取钱，离婚的路上，我大女婿高高兴兴带着我闺女去了，结果……”
老头眼泪也绷不住，决堤，颤抖。
“那畜生说自己要改命，就把我闺女女婿杀了。”
【天啊！】
【杀了这俩人，一人卸了一只胳膊烧成灰，然后把骨灰藏在京门小区的墙里？】
【到底哪个神棍这么恶毒，让他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叶守德该死，那个唆使叶守德的神棍更该死！】
【宁宁，弄他！】
【我只想说，黄赌毒害死人，真的不要沾。】
老头泪眼婆娑看着姜宁宁。
“我闺女一年不见人，我们找了一年……谢谢你，今儿要不是你，我们还见不到人。”
“我们想要从你店里定一个丧葬服务，给我大闺女下葬。”
“她跟着那个赌棍苦了一辈子，死都不是善终，我们想给她风风光光办一场。”
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种痛，挖心剔骨，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给两位老人定了一个的一条龙服务，姜宁宁送走两个老人，倚靠在门口望着像个鸡蛋黄似的落日。
才看没两眼。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小伙子火急火燎朝她这边跑来。
“姜宁宁小姐是吗？”
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已经喊过来。
姜宁宁赶紧应一声，“是我，您有什么……”
姜宁宁话没说完，那小伙子已经气喘吁吁跑到姜宁宁面前，上气不接下气，“我那边银行的职员，我们锁打不开了，你能过去砸一拳吗？”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宁的业务逐渐离谱化！】
【刚刚谁说让主播去砸银行的？来活了，快出来看！】
【搞快点搞快点搞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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