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他这双眼睛,让她在浮浮沉沉的海面上找到能够靠岸的船,让她能被赋予了满满的能量。
只是不同的是,她以前不敢这样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的双眼,总是偷偷地看,假装不经意地看。
“但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你,对我而言,都是那么特别。”
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酒气,让闻着的人都会感到有些迷醉。
莫聿寒是发现了,每次只要是时初喝了酒,总是很容易将自己心里面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之前的好几次都是如此,在喝醉酒的时候,自信,大胆,狂妄,敢抓着他的人,捏着他的脸,尽说些虎狼之词。
然而酒醒之后,她又什么都忘记了,矜持端庄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其实回想起最开始的时候,莫聿寒就已经知道了,时初的酒品很差。
一喝酒就容易做些超出别人预料的事情,但记忆里的样子,却还是很可爱。
原想着着这些年在国外,她的酒量应该是进步了不少,不会一杯就倒。
但这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让人又觉得可爱,又是替她担心的。
“哎,你说你到底,特别在哪里?虽然是长得帅点,有很有钱,但是你年纪也不小了……”
“时初。”莫聿寒听她说的前半句,还挺中听的,至少是在夸奖她的,只是后面在说的什么。
是在嫌弃他的年纪大吗?好像也就大她个十岁……多点?
时初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随即问道:“干嘛?”
“觉得吃亏了?”他虽然是这般问着,但是语气里听着还是宠溺至极。
时初歪着脑袋想了想,很直接地回答了他的话,“那可不,我现在才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要是我不说的话,别人还不知道我是个五岁孩子的妈,顶多猜我刚刚满二十岁,跟你站在一起,勉强一点,像不像爸爸带着女儿。”
“如果你想叫我一声爸爸的话,我不介意。”
莫聿寒看着她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模样,不但是没有呵斥,反而还由着她胡来。
“你想占我便宜,我才不答应。”
时初这说迷糊也迷糊,说清醒,倒也清醒。
“看来是糊弄不了你。”莫聿寒抱着时初,看了一下腕表,“开始倒计时了。”
新年倒计时的烟花准时升起,时初靠在莫聿寒的肩膀上,安静地看着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莫聿寒,又一年了。”她看着烟花,忽然很深沉地说着这话,抬起头正好对上莫聿寒那双深邃的眼眸。
算上认识的那年,到现在也已经是第六年了,从她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人生短暂,又有多少个六年?
哪怕中间他们有四年没相见,但这四年里彼此的影子就没有消失过。
凉凉的晚风伴随着夜色的深沉,现在已经是感觉到很明显的冷意。
莫聿寒见时初喝了点酒已经是有点醉意,也不想让她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免得是真的被风吹到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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