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郅阳面色复杂，“为父曾经...听过一个传言。”
“传言？什么样的传言？”苏临曦仔细打量父亲面上的神色。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父亲面上，出现过这么复杂的神情了。那与皇族有关的传言，很重要？
“是关于太子，和如今皇后娘娘的。”苏郅阳转眼看向跳动的烛火，“你应当知道，太子身体为何这般差吧？”
“知道。”苏临曦点头，“据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在诞下他的时候，是早产。”
“未足月的孩子自然比不上在母亲肚子里待够了日子的孩子。”抿抿唇，苏临曦又道，“听说那次早产凶险，皇后娘娘也为此落了病根。”
“所以后面养了四五年，才再有了公主。”
这件事，虽未曾对外界公开，但却是几乎所有京都权贵都心知肚明的事。
父亲提起此事时如此神情，是因为，此事还藏着别的玄机？
“当年，确实是皇后早产，才令太子有了如今一副病弱之躯。”说罢，又是一阵良久沉默。
待红烛蜡泪滴落，他方才再次缓缓开口，“可我听闻，皇后当年之所以早产，是有奸人陷害。”
“奸人所害？！”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苏临曦的声调，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有人在皇后娘娘孕中陷害，所以在使得她早产，落下了病根...
这...
震惊之后，紧张激动的情绪，又在瞬间涌上心头，“父亲这消息，是打哪儿听来的？可属实？”
“还有，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陛下不是除皇后外谁都不曾纳入后宫吗？为何还有人陷害皇后？”
“这就不清楚了。”苏郅阳摇摇头，“当时，我也是在军营中，听一个从大内调到外面的兄弟说起此事的。”
“他所了解到的，也不过是几句传言罢了。”
“关于这件事的始末和细节，他并不清楚，我也只是在与他闲谈的过程中听了这么几句，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我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至于后宫里那些阴私争斗，既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也不是我有资格去国问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苏郅阳仔细回忆道，“在当今皇后诞下太子的时候，正是先皇垂暮的那段时日。”
“那时候的皇家，确实混乱。”
“每逢皇权交替，就是皇族最混乱的时候。如果说，有人在那时候陷害了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也是说得过去的。”
稍微一顿，苏郅阳又道，“父亲之所以觉得牵连上皇家，是件要命的事，多多少少，也是受了这传闻的影响。”
“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如今，也是年过不惑的人了。眼见这身子骨大不如从前，隔断时日就病一场...”
“估计，距离让位太子，也没几年了。”
“虽说现在也没别的皇子与太子竞争，但只要有人对太子继位不满，这继位的过程，便会有人作祟...”
说着，他又长叹一声，“既然你喜欢太子，为父也不可能打着你的名义，强拆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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