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他们，我们或许不能报太大的希望。”
苏临曦稍一沉吟，又道，“有句古话，叫‘当局者迷’，公子如今的情况，便与这句话有些相似。”
她这话一出，跟在后面护卫主子安全的两名亲卫，皆是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没有听错吧？
苏姑娘方才在说殿下当局者迷，这是在…指点殿下吗？
倒不是说他们觉得自家主子特别厉害，无需任何人指点。只是…作为亲卫的他们，实则要比普通人更加了解自己的主子。
他们家殿下，看似温润如玉，跟任何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但实则，骨子里还是有着一份智者和皇族人应有的骄傲。
殿下三岁识千字，五岁能吟诗，年仅十四就随陛下上了金銮殿，与朝中各位大人同论国事了。
哪怕是有身体羸弱，曾被太医断言不能长命的缺点，那份耀眼的光芒，也不能被遮掩下去。
他本就该是那翱翔九天的应龙，即使身有不足，也是可俯瞰苍生的人物。
这样的人，都是骄傲的，若没有一份真实力就卖弄，恐怕…得来的，只会是他们的不屑。
主子待人温和有礼，但骨子里也是有傲气的。苏姑娘若这样说，就得道出番让主子心服的话。不然往后，这同盟关系，恐怕就难以维持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倒是有些可惜。
同为习武之人，同为天家的卫队，他们对苏姑娘这样的女子，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如果此事多个苏姑娘，于自家殿下来说，倒也算是如虎添翼。
只是…现在这情况…
最初的惊讶慢慢淡去后，龙城又纠结着给旁边的飞将递了个“听听看”的眼神。
他觉得…苏姑娘既然敢说这个话，应当就没问题。
虽然说起来有些丢人，但这个一眼就把他看出心虚，又一鞭子把箭抽到地里去的凶悍姑娘…他还是打心底里认定她有些本事的。
况且，能在战场上指挥士兵杀敌的，通常都不是头脑简单的人物。
就在后面两人用眼神交流想法的同时，苏临曦也在江暻泞探寻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公子应当是费了大精力，顺着这条线索追了很久，所以才一直执着于此的。”
“可我不是，今日我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件事，所以在我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个角度好了。”
“比如？”江暻泞认真等着她的下文。
他微扬眉尾，似乎是对她的说法来了兴趣。
“比如我们可以从大局入手，来思考一下谁是此次风波后，最大的获益者。”苏临曦弯起杏目，语气飞扬，“利高者疑，这句话…公子应当听过吧？”
“任何一个案子发生，当先受到怀疑的，总是获利最大的那一个。”
“因为有利益的驱使，所以他们动手的几率，就比旁人要大。”
“这个案子，也是同理。”
“既然实际的线索已经断了，从与之相关的人口中，也很难再获取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咱们不如先放下实际情况，从理论入手，找出那个获利最大的人，然后从他那边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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