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哈哈大笑，他看看虚兽，而后歪了歪头，冷冷问道：“你说善恶，我且问你，你屠戮苍生，将这个世界变成一片焦土，这难道是善么？你杀戮无数，如今却和我谈什么善与恶，岂不是太过可笑了？”
虚兽闻言，同样是冷笑了一声，他缓缓匍匐了下来，而后就这么看着吴天，轻声说道：“你...可见到过我屠戮苍生？你可见到我毁灭这片空间？你...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你没有亲身经历，又如何知道对与错？”
吴天一愣，随后猛地摇了摇头，这虚兽所言，不可信！至少，单单凭借吴天一人所言，此事绝对不可信！
虚兽见吴天如此表情，却是轻嗤了一声，而后在其眉心出，一抹光华直接射出，吴天没有感受到威胁，故而也就没有去阻挡，任由那光团进入了他的体内。
“这是当初的我，留下的记忆，记忆或许可以篡改，但是想要万全作假，却是不可能，或许你能够判断出来，我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虚兽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尘封的记忆再次开启。
吴天脑海之内一阵闪烁，紧接着，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孩，这女孩一身沐浴在白色光芒之内，圣洁不可亵渎。
“虚兽？”吴天微微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少女可是与虚兽的狰狞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怎么，是不是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是这般模样，或者说...我是故意变成这么一副模样来博取你的同情的？”虚兽戏谑的说道。
吴天则是面色一沉，瞬间回过神来，他所面对的可是虚兽，是一个实力与赤焰魔主相差无几的恐怖存在，自己居然在这一瞬间失了神！若是两人交手之中，只怕单单因为此次，就会被虚兽抓住机会，令他重创。
“我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我随时可能选择将你抹杀！”吴天面色一沉，直接出言威胁。
“也是，在你眼中，我便是屠戮无双的魔，可是...当初我的确就是这一副模样，这一切，我不在解释，你只需要去看上一看，看看我当初经历了什么，就会知道了！”
吴天没有言语，只是跟着虚兽继续向着前方飞去，这仿佛是一条时空隧道，在时空长河内，唯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开启的一种快速的通道，有了这个通道，就能十分快速的到达所在的目的地。
只是，时间长河是有它的规则的，想要快速进入某一个时间段，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
吴天心里清楚，虚兽自然也是想要吴天清楚的，因为，作为旁观者，想要改变这些悠久岁月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时间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概念，吴天擅长时间法则，心里清楚的知道，虽然此地感应不到究竟过了多少时间，只是感觉无比的漫长，可是在外界，也不过几个瞬息罢了，此时前方突然光明一片，紧接着，便进入了一片美轮美奂的世界。
这片世界，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世界，此地庞大无边，便是吴天，都感觉到了十分的诧异，这种感觉，这片空间，令人感觉到了无比的舒服。
在那数之不清的植被，草原，花海中，无数的生灵在这里生活着，无比的温馨，也无比的和谐。
这些生灵每一个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令人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里.......”吴天睁着眼睛，看着前方所见的一切，虽然不能参与这其中的一切，可是只是身处其中，就已经有一种令自己灵魂升华的感觉。
“这就是当初的虚无...很难想象吧，现在那荒凉无边的虚无，当初居然是这么一副万物生机的模样。”虚兽落寞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苍天巨树之下，吴天正要询问，却见树冠的地方，一只浑身闪烁七彩光芒的白鹿自树冠上一跃而下，它的角遮天蔽日，每一只分叉都蕴含着蓬勃的生机，它所过之处，鲜花盛开，枯木逢春，就连那泉水，都变得灵动了起来。
这只白鹿几步跃出，随后便化作了一个精灵少女，这少女采集林间花蜜而食，取山间清泉而饮，整个人充斥着空灵的气息，她喜欢与这些生灵嬉戏打闹，直到圆月当空，这才化作白鹿，回到那颗大树的树冠之上休息。
吴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内心却是极度震惊，这只白鹿所化的少女，正是虚兽。
难道说，虚兽的本体，乃是一只白鹿不成，吴天实在是很难将凶恶的虚兽与眼前这圣洁的白鹿联系在一起，只是这终究是记忆碎片，而且还是他亲自进入时间长河所看到的，做不得假。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虚兽早就知道了这白鹿的模样，故意幻化的，至少现在看起来这种可能还相当大。
“你所见到的，皆是事实，我本纯善，奈何总有恶魔想要吞噬我！你看就知道了！”说话间，虚兽直接挥舞了小小的手掌，时间再度加快。
此时，依旧是哪一棵大树，依旧是在树冠上面，下方的世界，依旧是那么的融洽。
只是，这一日，在大树下面，有两个人形生灵，这两个生灵也是众多生灵中的一员，只是不同于其他生灵的与世无争，这两个生灵，拥有着其他生灵所不曾拥有的情绪，这种情绪，在那个时候，没有谁有过，也就没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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