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不可思议
“这,简直不可思议!”叶士瑛惊呼出声。
“是很不可思议。”
李牧拿过信道:“所以要查查,必须要保证这样东西是真实的。”
叶士瑛道:“你怀疑这是一封造假的信?”
李牧点头。
叶士瑛不解道:“那洛家娘子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这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吧?”
李牧道:“我也在想。”
叶士瑛道:“会不会和洛菁私会的这个女人有关系?”
李牧摊手道:“这就要去问那位书童了,且得等着了。”
叶士瑛黯然道:“也是——,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李牧笑道:“你照顾好自己,每顿饭都吃好,每天都睡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这个案子容不得任何的错,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我想居士让你来帮我的目的就是保护我的安全,真是让他费心了。”
叶士瑛也笑了笑。
心脏又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了,她可不敢对李牧说出自己的缘由来。
晚上吃过饭,李牧又去看了看那位书童,他吃过药后,下午醒了一会儿,可还是精神不定的模样,于是就又让他睡了过去,晚上那会儿他睡得正熟。
一夜过去。
次日。
李牧刚起就有仆役来传话说,那名书童醒了。
甚至都来不及穿上外衣,李牧便冲了过去。
屋中仅有仆役和两名锦衣卫在,看到李牧这副装扮也不觉得惊奇,倒是书童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牧,就好像看到了街上闲逛的傻子一般。
“这位就是钦差大人李牧李大人。”锦衣卫道。
书童怔了一下,指着李牧,一脸难以置信:“你就是李牧?”
李牧笑道:“不像?”
书童点头:“不像。”
李牧问:“如何不像?”
书童道:“少爷说,那位李牧李大人是万中无一的豪杰,面对朝中奸佞毫无惧色,我想他应当是一位身材壮硕的人物……”
李牧放声大笑道:“那真是可惜,让你见笑了,本官倒是没想到洛公子对我竟有如此评价。”
书童低下头,缓缓道:“少爷他是个好人。”
李牧反问道:“与旁的女人私下幽会也是好人?”
书童叹气道:“那不是少爷情愿的。”
何时,与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私下幽会也是不情愿的事情了,难不成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奇怪的背景不成?
或者,这个女人抓着洛菁的什么把柄?
“我也没见过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她每次来都穿着一件袍子,不过她总是穿着同一双鞋子,一双绣着青凤的绣花鞋。每次,只要她的信来到,少爷就会变得惴惴不安,一夜一夜的难以入眠。”
“看来,是你家少爷有把柄在她手中。”李牧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大人。”书童接过,继续说道:“得到那个女人的信是在小半个月前,当时少爷每天都去书房睡,府上都传闻他和夫人闹了矛盾,实际上是少爷每夜每夜的噩梦,怕惊扰了夫人的安眠才去书房的。”
“之后,到了前几日,少爷又收到了信,信上说约少爷在柳城县的文昌帝君庙见面,记得上次和少爷去文昌帝君庙的时候是几年前了……”
“这么说,你见过那封信?”李牧问。
“是。”
“信件上全部写了什么?”
“吾亲之郎,四月二十九,柳城县帝君庙为你庆生,落款是玉珠。”
“哪个玉?哪个珠?”
“玉石的玉,珠子的珠。”
李牧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日,你家少爷可有异常?”
书童道:“少爷很害怕,分明是自己的生辰却害怕得很,就好像猜到了那天是自己的忌日一般,尤其是听到帝君庙大火后,他哭喊着要回家,我们本就要回去了,可刚出了府,就看到那个女人穿着袍子的女人就站在门口。”
李牧问:“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书童点头,道:“她就好像是鬼一样,不管少爷去到什么地方,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她也许真的是鬼!”
突然,书童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很恐惧。
“那天,我本躲在帝君庙的外面,突然听到少爷在庙里大叫,我转头去看,大人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知道大人你肯定很难以相信,我看到那殿中的帝君像动了,活生生的,就像是一个人一样从台子上走了下来,他只是轻轻伸手一挥,少爷的头颅便好像被利刃切割过一样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书童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也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事情。
不过,李牧却万分相信那具石像并没有动,那天去到帝君庙的时候,李牧曾细心检查过周边的环境,放置文昌帝君石像的石台上沾满了灰尘,并没有丝毫挪动过的痕迹,就更加不用说石像会杀人了。
可是,他也很确定这位书童没有说谎。
只有一个解释——“幻觉”。
这个解释有些太人云亦云了,是很难让人相信,也很难作为一个证据,可这是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你家少爷的人头被割下时,那个女人呢?”李牧问。
“她消失了。”
“消失?”
“是的,我看到她站在少爷的面前,穿好衣服,然后突然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她肯定是鬼,肯定是,否则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书童抓紧了李牧的衣服。
他是真的很害怕,很恐惧。
“如果真的是鬼,你就无须担心了,那天你倒在帝君庙中的时候,鬼没有杀你,以后他们也不会杀你。”李牧宽慰道。
这句话似乎有些作用。
书童缓缓松开了手。
“和你家少爷经常有联系的姑娘们,你可知道有谁?”李牧问。
“少爷和夫人的关系一向不错,少爷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要说关系好的姑娘只有少爷的表妹了。”
“巡抚大人的千金?”
“嗯。”
“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很不错,可以说非常好的。”
“哪种好?”
“亲如真正的兄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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