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墨衡一愣，或许他即使知道我说这些话都是在试探，也没想过我真的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其实我也不想说啊。只是觉得有些失望。
那个澜欣，对墨衡那么好，，甚至可以为她去死，，他都可以满不在乎。
而一旦澜欣变成了他记忆中所深爱的女人，那个把他伤透了，把他丢在化骨池里，把他压在山底400年，也没有彻底忘掉的女人。
只说了一句虚情假意的。‘我不能说’就让他把一切都全忘了，思维也开始摇摆起来。
“宝。”墨衡看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伸手将我搂在怀里，不论我怎么挣扎，都紧紧的抱着。
“墨衡……”我想和他说点什么，最后却除了叹气什么也说不出。
我突然想起之前，澜欣对墨衡说的那句：你变了。
现在我也觉得他变了。
那个假意到我身边说要报仇的墨衡，那个看起来无拘无束，即使被压在山下也无所畏惧的骚狐狸。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虚伪，他之前用同样的爱意来报复我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清寒仙子，因为我不是清寒仙子，而是个新的人类，所以他报复我一点儿也不手软？
我可以这样想吗？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存在也就太悲哀了……现在我彻底不是清寒仙子的话，我也不需要再存在了不是么……
墨衡一直抱着我，他或许希望我能够相信他，可是这样我怎么相信？
所有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我，甚至那些不好的结果也全都是会让我自己来承担，跟墨衡以及澜欣和那个存在于他心中的女人都没有关系。
只是我何小满，一个人来承担。
如果说会再加上一个人的话，那或许是甜甜吧……
想着我就觉得非常好笑，呵呵的笑了两声说出了逼迫他的话：“放我走吧……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滚。”
“孩子怎么办？”
“孩子？”
墨衡突然说出的这种话，让我全身都僵硬起来，继而突然笑出声，哈哈哈的笑了好一阵眼中的泪缓缓流下。
略微闭眼之后，我缓了缓身子，轻轻问他：“你墨衡是个会被孩子所困住的人吗？”
虽然我昨天还傻乎乎的想着，只要甜甜甜存在，墨衡就会对我有亏欠，可是现在想想，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亏欠这种事出现？
墨衡愣住了，他似乎不明白我问这话的意思，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想跟他解释，毕竟无论再怎么解释，这针扎的也只是我自己的心。
我翻身下地，到柜子里面去找衣服。
我心里思量着，我要不要把甜甜和姥姥也一起带走？还是说我先离家出走一阵子，逼迫墨衡做出答案再说？
后来想了想，我还是不必带走他们，因为明显我根本不可能带走……墨衡，也不可能让我走……
我这样做只是逼迫他作出选择而已。
墨衡一见我下地收拾衣服，立刻拦在我面前，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你在做什么？”他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腕，就像我们第一次见到那次，他捏着我的手腕，在我手腕上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即使现在这道伤痕已经被他给修淡到看不见，但那股剧痛我仍然记得，和现在的心痛也没什么两样。
“说话！何小满！”一声低吼，墨衡眼角跳跳的瞪着我。
大概在我们和好如初有了孩子之后，他再也没有对我露出这样的凶态。
而我心中总是在想，他竟然还有脸面来瞪我？他哪来的脸瞪我？
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我看着墨衡，轻声说：“你也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吵架吧？那就别发火。我只是让大家都不会活得那么尴尬而已，你想要和清寒仙子共度余生，那么我祝福你，我默默离开就可以了。你不需要我了不是么？你们那么般配，她是天上的仙，和你有过几百年前的情，不像我出生就只是个人类，既不了解你，又没办法与你心灵相通，做不到与你白首与共。”
最后两句话意有所指，因为他说，没办法对我讲。
如果他真的把我当妻子的话，又怎么会有隐瞒我的事呢？
墨衡当然看得出我的意思，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得甚至双目泛着血红，但仍然放轻了声音：“宝，我没骗过你，对吗？”
“没骗过我？”
我听了这话就非常想笑，没骗过我，他怎么会好意思说这种话呢？
之前他的存在不一直是欺骗吗？他欺骗我的感情，从我的感情中获得巨大的爽快感？
虽然只是为了报复，但这难道算不上欺骗吗？这就是欺骗！
墨衡看见我呆愣的站在地上，也知道自己当初做过的错事和现在口中所说的话截然不同，伸手抚了两下我的脸颊，柔声哄着：“宝，以前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在我们彻底在一起之后，我没有骗过你。”
也难得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记得哄我，这真不像他的风格。
是的，不是他的风格，现在的墨衡和之前的墨衡判若两人，他对我再也没有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没有玩弄的心态。
反而更返璞归真，像一个正常的丈夫一样，和我心里最想要的爱人一模一样。
旋即我又笑了，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墨衡，轻声的反问：“你没骗过我吗？那天那个怨灵口中所说的事，难道不是真的吗？虽然那件事我并没问，但并不代表你不是存心欺骗？你，瞒着我的事还多着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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