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没出声……”
“没出声也不行，对了，那小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他不是要练剑吗？”
“嘿嘿，敖老前辈说他没那个资质，他就干脆不练了……姥姥我之前就说过，敖老前辈只是一时糊涂，才认可那家伙的！”双儿颇有些得意的笑道。
“你这傻丫头，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姥姥冷哼道。
双儿瞬间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姥姥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他既然已经认可了那小子，自然不会半道反悔。
再说，那小子这几天，跟小姐练完功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
顿了顿，姥姥目光锐利的道：“老身要是没猜错，他应该是在养剑。”
秦安运转无敌长生诀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自然瞒不过姥姥的眼睛。
“养剑？”双儿顿时就愣住了。
“剑术，本身就是杀人术，无论是练剑，还是养剑，最终的效果，都是殊途同归！”姥姥笑着说道。
“那练剑和养剑哪个比较厉害？”双儿好奇的追问。
“练剑，练的是招。养剑，养的是势。姥姥也不是剑道大家，但之前有幸见过几个剑道大家战斗的场面……”
“嘻嘻，姥姥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敖老前辈的吧？”双儿笑嘻嘻的问道。
听到这话，姥姥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似乎想起了往事，过了好久才低头笑道：
“呵，当时姥姥年纪跟你差不多大，缠着我爹去了外面，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姥姥抬起头，眼神中透出罕见的神采，笑着道：
“那时，他还很年轻，可早已声名鹊起，说来也巧，我爹去拜访一位好友，他刚好前来挑战我爹的那位好友。
你可知，那时那位伯父，已经有了剑仙的美誉，可他却如初生牛犊一般……
尽管最终落败，但那一战过后，就连我那位清心寡欲，眼高于顶的伯父，都起了收徒之心……”
“剑仙收徒？换做是我，肯定会高兴坏了。”双儿激动不已的道。
“那是你，可他不同，他不仅拒绝了，还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三年之后，我敖青会再来向你挑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姥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双儿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一个浑身是伤，却死不服输的少年身影，不由的道：“这么狂的吗？那剑仙……”
“我那伯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欣赏他。三年之后，他果然来了，只是那一战，我并没有看到……不过我知道他又输了。”
原本有些沮丧的语气，到了最后一句，又变得狡黠起来。
那是少女才有的灵韵。
“呃……输给剑仙，也不算丢人。”双儿想了想，很认真的道。
“可三年之后，他又来了。”
“又输了？”
姥姥摇了摇头，笑道：“这回是平局。”
“什么？短短六年时间，他就跟剑仙打成了平手？”双儿顿时大惊失色，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他本就天资聪颖，再加上心性坚毅，尤其是那股永不服输，屡败屡战的精神，进步才会这么大！”
“那……之后呢？”双儿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之后他就消失了！”姥姥神情一黯，有些低落的道。
“消失？”
姥姥点了点头，复杂的道：“这一消失，就是十年。这十年，整个武道界，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渐渐的，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死在了别人的剑下……”
“敖老前辈……真的死了吗？”双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姥姥摇头大笑：“怎么可能？他要是死了，那日后，又岂会有金蛇剑仙的美名？”
“金蛇剑仙……”重复着这个名号，双儿都感觉到一股压力。
姥姥笑呵呵的说道：“之所以会有这个称号，是因为他手中多了一把金蛇短剑。
也不知道那把金蛇短剑是从哪里寻来的，更不知道那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总之，当他再次出现在武道界的时候，整个武道界都为之轰动！”
“就因为他又出面了？”双儿不解的问道。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一出面，就去了真武宗，以一己之力，挑战真武剑阵！！”
姥姥说的意气风发，仿佛当初挑战真武剑阵的是她一般。
“赢了？”双儿问道。
“嗯，尽管那一战，真武宗的高层并没有出手，施展剑阵的都是宗门弟子，但真武剑阵千变万化，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杀机。
古往今来，能破真武剑阵的，都当得起一句剑仙的称号，是以，从那之后，武道界便多了一个金蛇剑仙。”
“那之后呢？”双儿继续问道。
姥姥迟疑片刻，有些古怪的说道：“之后，他开始闭门不出，可因为剑仙的头衔，有不少人都来向他挑战，无一例外，都败于他剑下。”
听到这，双儿顿时明白，姥姥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敖老前辈了。
换做是她，见证了一个男人，从微末之初，一步一步走到武道之巅，她也会这样。
“难怪姥姥一直没有嫁人……换做我，心中有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恐怕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看着姥姥沉浸在往事中，露出的痴痴笑容，双儿突然心疼起来。
“要是……要是敖老前辈没死，也许姥姥就不会这样了！”想到此处，小丫头叹了口气。
回过神来的姥姥看到这一幕，不由调侃道：“怎么了？心疼起姥姥了？你那点心思，姥姥一眼便能看穿，不过……”
顿了顿，姥姥有些自嘲的说道：“就算他没死，他也看不上我的，就像我之前说的，至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一眼。
可能，他压根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存在过……”
说完，姥姥转过身，似乎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双儿带着哭腔说道：“可姥姥你明明这么喜欢他！
自从得知他出事的消息后，你就把自己打扮的跟未亡人一般。
近些年，你更是把自己打扮的跟老太婆似的，可你明明还没到那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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