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痛苦与恐惧，一起袭来。
“不……”
吴长老嘶吼着，他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可再不敢相信，身体的感知却异常清晰，他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力，正以极快的速度流逝。
他的身体，也极快变冷，冷到他打颤。
“老吴……”
陈长老及人见状，也都瞪大眼睛，真杀了？
虽然知道萧晨不会放过他们，可是亲眼见到吴长老被杀，还是很骇然。
多少年了，【龙皇】长老堂的长老，除了因为自身原因死亡外，就没有被人杀死的！
谁敢！
现在，有敢的了！
“吴长老，黄泉路上慢点走，还有跟你作伴的。”
萧晨看了眼陈长老他们，拔出了轩辕刀。
噗。
随着轩辕刀拔出，又一道血箭涌出。
而陈长老他们，也因萧晨的话，以及他那一眼……遍体生寒。
黄泉路上慢点走？
还有作伴的？
谁作伴？
说的是他们吗？
“萧晨……”
吴长老倒在血泊中，瞪着萧晨，满脸恐惧与不甘。
很快，他眼中神采消失了，抽搐的身体，也没了动静。
第一个先天长老，死。
龙老看着吴长老，摇了摇头，他也不想这般，可别无选择。
既然决定要做什么了，那就不能心慈手软。
“……”
黎明他们也浑身发凉，连吴长老都死了，那他们呢？
他们不觉得，萧晨敢杀吴长老，不敢杀他们。
哪怕他们平日里，也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要是求饶，凭着那一面之缘，他会放过自己么？”
忽然，黎明冒出这样的念头，随即心中苦笑。
上次见面，萧晨哪有这么强啊。
当时的他，还自持身份，有点架子的。
可短短时间内，萧晨就成长到这地步，而他的生死……都由其掌控了。
随即他又看向龙老，心里也不平静。
谁能想到，龙老的清算，会如此简单粗暴！
他们以为，龙老会提出一些事情，只要他们坚持，那龙老也不得不后退一步。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而这次，不一样了。
龙老没打算后退，而是让他们退无可退!
“龙追风，老夫愿意支持你……”
就在黎明闪过诸多念头时，有先天长老先认怂了。
吴长老都被杀了，由不得他们不认怂。
不然，这就是下场。
“龙主，你想要做的，我们也知道……我们愿意支持你。”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
就连陈长老，也看向龙老。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这么个意思。
他们认栽了。
龙老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他们会认栽……所以，他有些犹豫。
他要杀他们，也是别无选择。
如果能不杀，自然是不杀……毕竟这都是【龙皇】底蕴，尤其在这乱世中，不该内耗。
“龙老，一时心慈手软，后患无穷。”
萧晨看着龙老，缓声道。
“一旦他们脱身，那就是大麻烦。”
“我们马上闭关……”
“对，我们去闭生死关，不再出来。”
“非龙主召唤，不再出关。”
几个先天长老，纷纷说道。
他们不想死。
“吴长老，看到了么？他们不想陪着你，一起走黄泉路啊。”
萧晨看向吴长老，嘲弄一笑。
“……”
陈长老他们看看血泊中的吴长老，没吭声。
“师弟，杀了他们吧，我还没打够呢。”
聂惊风嚷嚷着。
“二弟也说了，留着他们，就是祸害。”
乌老怪他们倒是没作声，毕竟他们是外人……不管是杀还是留，全凭龙老决定。
龙老沉默着，他当然知道，留下这些人，可能有无穷后患。
不需要太久，等他们离开龙魂殿，等其他长老醒来，可能就有大麻烦。
可杀了他们……
“去死！”
忽然，一声爆吼，响彻龙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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